“不对。应当什么都不要说。殿下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我明明就已经知晓殿下的心了。”
亓颂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
心里那被细线悬挂着摇摇欲坠的爆竹,倏地断线坠下,然后在他的胸膛里面“嘭”地一声炸开,色彩绚烂的火花四溅。
厚脸皮!
他深吸了一口气,余温仍在四处乱窜,他冷静不下来。
“本王还有要事在身,见你无碍,便先走了。”
他头也不回直愣愣地往门外冲。
苏绯急吼吼地坐起身。
“殿下,五日后是殿下的生辰宴,我能去吗?”
“到时,本王让解良来接你。”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剩苏绯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笑。
他可太好逗了。
怪有意思的。
为了准备给亓颂生辰宴的礼物,苏绯没有做过多的休息。
她让人将回神丹汤备好,又问过病患集中地里病患的意愿,拉出来八个愿意以身试险的人。
她为他们分组试药。
在不服用回神丹汤的情况下,喂他们服下此前总结下来的药,再做总结。
痢疾、抽搐、昏厥、发热、四肢麻痹、起红斑,这些症状都找到了对症的药方。
药材互相作用下出现的一些不适,也都得到了解决。
唯独呕血,仍是难题。
五个人围坐在方桌旁,一筹莫展地盯着一桌子凌乱的药方。
思量许久后,陆天无猛地抬起头。
“蒲萸草,不若试试蒲萸草呢?”
郎中们左看右看,而后失落地摇头。
“蒲萸草是剧毒之物,又无药可解。虽有止血功效,可毒性太大,我看不成。”
“这瘟疫没要人命,倒是先叫这毒物也取了命。”
“若是找到与这蒲萸草相克之物,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瞎说,蒲萸草的毒是解不开的。我祖父当年便是想要找到能解蒲萸草之药,便因此而亡。这太过冒险,不可不可。”
“蒲萸草?蒲萸么?”
躺在地上的一个妇人摇摇晃晃地坐起身。
“芍茗可解。”
众人目光看向那个开口说话的妇人。
陆天无更是两眼放光地跑到她身旁蹲下。
“这有何根据?”
那妇人无力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我并非津阳人,而是从霁安一个村子远嫁来的。我们那儿蒲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