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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有很多疑问,最多的,便是不明白,燕帝为何要将人王气运交于自己。
作为燕国的皇者,如今近乎天下一统的皇帝,怎会甘心将人间气运拱手让人。
望着众多天人离场,夏崇疆轻轻转身,看着沈独平静道:“随朕来吧!”
“你内心的疑问自会清楚。”
说完,便一步踏下,落入了朝天殿内。
沈独眸光闪烁,想了想,也跟着走了下去。
关于燕帝一事,他的确无比好奇。
二十年间,从一位法象境到今日这般地步,实在无法想象。
除非……他也有挂!
这是沈独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
朝天殿内,略显漆黑阴暗。
这是他第一次步入朝天殿,沈独余光打量了一眼四周。
空旷的大殿内没有多余的布置。
在殿宇四周的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幅幅壁画,其上记录的景象已颇为久远,其上所留文字,亦不属于这个时代。
不远处的一座案牍旁,随意的洒落着一些落满灰尘的奏折。
那些奏折一些有打开的痕迹,但从上面的灰尘来看,恐怕已有数年未曾动过了。
这与他想象的闭关之地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很难想象,堂堂燕帝这二十多载就是一直待在此处。
夏崇疆走至龙椅之上,缓缓落坐,身上并没有多少帝王的威严,平静道:“坐吧!”
他并没有说行礼的事。
他自认为看人很准。
他知道,这位他册封的平南王骨子里也是一个极为傲气的人。
何况如今沈独已是人王,向他行礼并不合适。
闭关二十多载,已让他多了几分老态。
毕竟他已经年近六十,若是以常人来论,并不算年轻了。
沈独也没有避讳,直接在一旁坐了下来。
“朕听过伱。”
夏崇疆看了沈独一眼,淡淡道:“很不错。”
夏崇疆亦是极为高傲之人。
能让他称赞的人,整个天下寥寥无几。
沈独暗道:“还是挺有眼光的。”
说实话,被如此一位强者夸赞,他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但夏崇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浑身一紧。
“不愧是被四代人王选中的人!”
沈独瞳孔猛的一缩,扶着椅子扶手的指节微微弓起,抬头看着夏崇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