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她游转于诸多势力之间,早已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反正也骂不了多久了。
熊箐箐摇了摇头,平静道:“父皇,你错了。”
“若非有我在,恐怕你早已遭了二哥他们的毒手。”
熊洪玄微微侧头,隔着鲜红的珠帘暼了熊箐箐一眼,讥笑道:“所以这就是你撤换御凤阁护卫的理由?”
他的眼神虽然几乎看不见多少光彩,但犀利的眼神却还是令熊箐箐有种一切都被看破的感觉。
他虽不能动,但这御凤阁护卫调动却瞒不过他。
以往照顾他起居的那些宦官宫女,早已成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是或不是,如今还重要吗?”
熊箐箐轻声叹了口气,平静道:“我也只是不想将自己的命运送到他人手中,又有什么错。”
“二哥是什么人,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又岂会放过我们这些兄弟姐妹。”
“我本也想在床前尽孝,可父皇你为何非要追求长生呢。”
一个长生的帝王,没人想看见。
“呵……呵呵!”
熊洪玄没有答话,只是自嘲的笑了起来。
曾经他嘲讽乾国皇室,皇室内部争斗不休,如今这一切却在他西楚皇室身上再次上演。
只可恨那天人欺骗了他!
否则他又何至于躺于这病榻之上。
熊洪玄微微摇头,冷声道:“这个皇位你坐不稳的。”
“你一介女流之辈,即便再有手段,终究会有太多的人不服,一场厮杀无论如何是避免不了的。”
“你调兵来御凤阁,恐怕是有些事超出了你的预估吧?”
熊洪玄是快死了,但他毕竟曾是西楚皇帝,还不至于沦落到完全昏聩的地步。
若是有十全的把握,又何必调兵来御凤阁,这是最后的手段。
熊洪玄微微摇头,看着自己这个以往最疼爱的女儿,冷冷道:“你还是不够狠!”
“若是你够狠,在太医替我诊断之时,就该下狠手,而非施以慢性之毒。”
“知道我为何钟意你二哥吗?”
“就是因为他足够狠!”
“唯有如此,我西楚方才有定鼎天下的可能。”
熊箐箐面色平静,淡淡道:“或许吧。”
“至于结局如何,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就在此时,外面一名身着红色甲胄的年轻男子匆匆而来,拱手道:“殿下,二皇子带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