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过往的事已完全释然了。
随即。
扶苏笑容一收,面色变得严肃。
他凝声道:“至于外界传言的,我扶苏有意疏远六地之客臣,这实在是荒谬,我扶苏一直以来秉持的观念就是治中国者,海纳为本,又岂会因目下的困难而就此放弃?”
“这非扶苏之作为。”
“我不知外界为何有此荒诞言论,但这个言论的确是错误的。”
“而且大错特错!”
“荒谬至极。”
“当初我向陛下建议施行‘官山海’之策,若是我真有此心,又岂会让各官署挑选合适官吏任职,而且对关东官吏挑选不加限制?计然你为官市丞,是知晓钱粮之重要的,如此重要的事,我若是真有私心,或者真有己见,又岂会不把钱粮牢牢抓在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而我选择的是任贤为用。”
“只要他们能胜任此职,便可予以重任。”
“期间还对廷尉府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蒙毅跟我私交慎笃,但在那次的风波中,我又岂有为蒙毅开脱过一句?可曾对被降职、去职的官员进行过一次求情?”
“未曾。”
“我扶苏是一视同仁!”
“关东也好、关中也罢,都是大秦子民,何来异同一说?”
“诚然。”
“我的确说过新老秦人之分。”
“而这个问题也的确显著存在,虽诸位口上不说,但秦地为老秦人,六地为新秦人的说法,一直在天下风行,甚至为天下人认可,在我看来,原因便在于不公,而不公的根源便在于朝廷的对老秦人始终存在着亏欠。”
“所以.”
“我扶苏后面致力于解决军功爵功赏。”
“为的不是其他,为的是能让天下真正抹平差异,实现真正的天下公正!”
“我扶苏何错之有?”
扶苏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杜赫等人竟皆沉默,目光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只是看向扶苏的眼神越来的阴翳。
连带着。
看张苍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善。
张苍自是直接无视了。
扶苏神色如常,继续道:“至于诸位心中疑惑的我疏远客臣,这更是出奇的可笑,当初事务府筹建,诸位可还记得入选我事务府的官员,其中大多是六地官吏,我若是当真疏远客臣,当初为何要将这些人挑选入内?”
“我跟这些官吏从未蒙面,也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