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很有可能数罪并罚,到时基本是刑徒至死了。
如果仅仅是这些,扶苏虽心有慌张,但还不至太过大惊失色,他更担心的是嵇恒的真实身份被人捅出来,若有人爆出嵇恒的真实身份,知晓嵇恒是当初坑杀的人员之一,那嵇恒就真要死了。
因为他救不了。
也不敢救。
这涉及到了始皇威信,始皇亲自下令坑杀的人,竟然没死,还大摇大摆的活在咸阳,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这对大秦律法体制的挑衅实在太大了,足以动摇国人对秦制的信心,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想保下嵇恒,也根本无能为力。
嵇恒必死!
扶苏从席上腾的站起,双眼死死的盯着魏胜,脸色已隐隐有些发白,他凝声道:“魏胜,你再给我仔细说说,你这次究竟打探出了什么消息,外舅又究竟是怎么传的?外界究竟知道哪些事情!”
“说!”
“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一处都不要漏。”
扶苏眼神冷漠的像吃人。
魏胜也被扶苏的眼神吓住了,他服侍扶苏二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也深知此事的利害,根本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打听出来的消息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也并没有在意真伪。
听完。
扶苏目光微异。
他略带几分惊喜道:“你说,外界传闻的并非是‘嵇恒’,而是‘钟先生’?”
魏胜连忙点头道:“回殿下,的确如此。”
“外界似并不知晓嵇先生的真名,传的也只是当初对外声称的钟先生。”
听到魏声肯定的回复,扶苏心中暗松口气。
只要‘嵇恒’没有暴露,那便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嵇恒’是必须要死的,但‘钟先生’就不一定了,虽然依旧很棘手,但相较于‘嵇恒’暴露,已经好了太多了,若是嵇恒的身份暴露,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魏胜战战兢兢道:“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则流言传的很快,恐是有人在算计殿下,目下只怕已朝堂内外传遍了。”
扶苏颔首。
他又岂会不知此事的棘手?
而且传出这则流言的分明是有备而来。
将嵇恒跟六国余孽绑定在一起,再对外宣称嵇恒是六国细作,意欲离间大秦,这无疑是把自己跟嵇恒架在了火上,而有些事情,又是难以对外解释的,也不能去解释,而朝臣见状,定会对这个说法更加笃定,或许朝臣未必真会信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