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根本担负不起,因而大秦唯一能做的,便是对地方官署进行调整,将防灾救灾的职能,分给相应的官员。
这其实也是大秦的唯一选择。
扶苏眉头紧皱,双眼殷切的看着嵇恒,等待着嵇恒的解决之法。
嵇恒很淡定,淡然道:“其实政策下去,解决起来不难,不过就是跟之前的盐官铁官一样,从其他官署分一些人出来管理,然如果仅仅只是做到这点,对大秦当下的困境是毫无用处的。”
“大秦想要的更多。”
扶苏正襟危坐。
他的身体挺的笔直。
嵇恒道:“大秦要以防范天灾为由,防范人祸,同时不断加深对关东各郡县的控制,并对关东官吏进行一番清理,为北原大军的那些退伍士官腾位置。”
“这才是大秦的主要目的。”
“防灾只是借口。”
“也不会是大秦日后的重点。”
“至少眼下不是。”
闻言。
扶苏若有所思。
经过嵇恒这么一提醒,他只觉眼界开阔不少。
只是对于具体如何操作,还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并未急急忙忙的开口,静等着嵇恒的后续。
嵇恒道:“关东官吏跟朝廷并不齐心。”
“然世间熙攘皆为利来利往。”
“他们其实是很乐意在朝廷的政策下位自己谋利的,等朝廷防灾救灾的政策下去,对关东官吏而言,无疑是眼冒精光的,因为他们又能借此大肆谋利了,而且还有正当理由,这其实也是过去天下的常态。”
“任何政策一旦落到地方都会变形。”
“也都会为人利用。”
“官员的主观权力太大,可以随意左右征发黔首的人选,因而只要对地方黔首做一些刻意针对,便能让很多地方黔首活不下去,到时卖儿卖女、卖田卖屋的事,也就会不断发生。”
“地方的民怨民愤也会再次加剧。”
“即便防灾救灾是为民着想,最后反会背上天大骂名。”
扶苏面色一沉。
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道理?
他早已不是过去对政事一知半解的扶苏了。
但就算知晓,也根本无力预防,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下糜烂下去,甚至内心更希望朝堂能少有动作,放民休息。
嵇恒看向扶苏,沉声道:“所以任何政策的出台,都不能只管出,不管负责,如果只管出政策,却不想着监管,最终说是为了防灾救灾,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