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自沛县,其现在是一名亭长,只是过去因为一时的仗义执言,得罪了郡中一位官员,此人在郡中颇有威势,多次在暗中给刘季挑事,而在前一段时间,此人又让刘季去押送刑徒去骊山。”
“殿下或有所不知。”
“这些年沛县押送的刑徒,虽说是刑徒,大多都是温良的黔首。”
“只是因为关东民众对秦律不通,为官府定罪最终被罚为了刑徒,这些年关东各地对于朝廷的诋毁咒骂很多,加之一些六国贵族的推波助澜,关东民众对朝廷是充满了不信任的,因而关东的刑徒逃亡数,一直居高不下。”
“我的这位好友,若是真负责此事,恐也会因此背上罪责。”
“臣于心不忍,便自作主张了一次。”
“这便是其中的全部始末。”
“请殿下定罪。”
萧何并没有做太多的辩解,很是干脆利索的请罪。
闻言。
扶苏目光微凝。
他此时也陷入到了犹豫。
正常来讲,萧何这犯了僭越之罪。
这罪名可大可小。
全部都取决于扶苏。
若自己为萧何网开一面,其他人现学现用之下,到时他的令书岂非成了笑话?
只是萧何毕竟是自己征调来的,而且萧何的确是一位有才能的人,若是因此闲置或者是问罪,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扶苏最终还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扶苏道:“此事我知晓了。”
“关东的情况我有所了解,相较是有些乌烟瘴气,你为护住自己好友做出这种事,其实算是情有可原。”
“但一码终归一码。”
“此事你的确是有错在身。”
“情可容,法不能容。”
“此人不能进入事务府,更不能插手任何事务,甚至不能知晓事务府的具体事宜。”
“其只能作为你的随行人员。”
闻言。
萧何面露喜色,感激道:“臣多谢殿下开恩。”
“臣萧何感恩。”
他自是明白扶苏这番话的意思。
扶苏其实是放过了,并没做太多的追究,只是刘季不能再以事务府官员的名称做事,甚至是不能参与任何政事,从始至终都只能作为一个随行,一个被自己带过来增长见识的随从。
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结果,萧何很是满意。
他在求见扶苏之前,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