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已无可分辩,你等不思改过,还敢如此冲撞衙门,意图救人,实在是罪不可恕!
“若非本官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早就让人将你等尽数格杀了!可笑你等不知王法森严,到了此时还敢在本官面前叫什么冤枉,实在让人不齿!”
论言辞犀利,这些漕帮汉子捆在一起都不是进士出身的知府大人的对手,被他如此一番呵斥,众人虽然满面愤慨,可张口间,却是说不出有力的辩驳的话语来,一个个反倒是涨红了脸。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知府大人此话差矣。就我所知,私运军械一案到现在可还没一个定论呢。而且,如此重案,也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竟州府就能定夺的,还得禀报朝廷,再行查问。
“所以说,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杨轻侯他们有罪,那便是在污蔑于人了。”
这些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抓住了堂内堂外一片寂静的机会,于是不光郑别等官吏人等听清楚了,就连外头听审的百姓也都听清了,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来,还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郑别的眉眼顿时一跳,当即扭头看向发话的李凌,语气里带了几丝警戒:“阁下是……”
李凌当即上前两步,就在堂下与之平视:“在下衡州府,江城县李……”他还没把自己的身份报出来呢,一旁已有差役大声呵斥道:“大胆,知府大人面前岂容你站立,还不跪下回话!”
刚才李凌在人群靠后,又有柱子遮挡,所以倒也没被人察觉,现在他走出来,可就太突出了。其他漕帮人等都是跪着的,就他一个,居然大剌剌地站在那儿,大有和知府大人平起平坐的意思了。
李凌却淡定地继续站在那儿,眼尾都没有往那呵斥的差役身上扫,继续道:“本官李凌,曾为洛阳转运司少卿,正四品京官。不知我这样的身份,可需要在堂上下跪吗?”
这话一出,堂上堂下众人都变了脸色,外间百姓更是一阵哗然。他们或许不明白转运司少卿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但四品官有多大还是很清楚的,堂上高坐问案的知府大人也就五品,那已经是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大官了,而这个看着斯文俊朗的男子竟是四品大官!
直到郑别低低咳嗽一声,示意众人肃静,他们才定下神来。然后就见知府大人看着李凌,稍稍颔首道:“原来李大人,倒是失敬了。不过本官却有一个不解处,还请你解惑啊。”
“你说。”
“要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李大人此番所以不在京城,是因为父丧而在家中丁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