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用力吩咐他们做事即可。
“宁先生身上有伤,不宜剧烈运动。”
“宁先生画了图纸,你们按照图纸照做即可,有错处再改,宁先生不必要锅炉前亲自盯着。”
“宁先生郎中来了,烧制的铁器他们自己能锻造,我们先去看伤。”
工部的官员与周静娴也共事了几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位娴郡主的脾气不好。
宁无恙也没阻止周静娴发脾气。
毕竟他也没办法告诉周静娴,其实他提条件只是为了讨价还价。
只能让这些接下来会得到实惠的工部官员们,帮忙代受一下。
娴郡主府上灯火通明的建造烧制房,并没有藏着掖着。
很快。
京城便传出了,娴郡主为了不使宁无恙水土不服,每日吃到故乡菜,特意拆了花园,还占了隔壁丞相府的一块地方,来给宁无恙打造一个新的厨房,大兴土木。
不仅整个郡主府上下,都为了此事奔波,还特意以公谋私,喊来了工部的匠师,帮忙一起设计与建造。
一时间。
不少参娴郡主以权谋私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到上御书房的矮几上头。
周乾随便翻开几本,看到几个并非晋王派的官员,批复了“已阅”后,拉开矮几的抽屉。
抽屉里放出两个黄皮线装本,笔皮上,一个记着“十”,一个记着“十四”的字样。
周乾拿起写有“十”的那本线装本,按照刚才看到的奏折上的新名字,添加上去后,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一道厉色。
“晋王啊晋王,你这手是越伸越长了,原以为康王得势,你们如今是势均力敌,倒是朕低估你了。”
连吏部侍郎都成了晋王的人,难怪各地道府依附于晋王府的官员,在经历了江南道的大清查以后,竟会不消反涨。
可是这吏部侍郎是清贵之家,自祖上便没有在大权落定时站队的做法,为何会偏向晋王府?
想到这里,周乾又在吏部侍郎的名字上,画了一条红线,做上了“察看”的备注。
“说不定只是急公好义,担心静娴丫头走上歪路。”
话虽如此。
周乾又翻了翻奏折里头,却没有看到工部尚书谢长安的名字。
“谢爱卿倒是沉得住气,莫非是猜到了什么?”
谢家乃忠良之后,猜到也不惧。
但越是这样,反倒衬得那些与此事不相干的官员,太过急切想打压静娴丫头,才蹦出来上了这么多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