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待遇。
可见,陛下对静娴郡主的期待,远比如今争储的康王与晋王还要高。
长者赐哪敢辞。
周静娴捧着茶杯,食不知味的小口连水带茶叶一起吞入腹中。
微凉的茶水让她头脑清明了许多。
周乾见她脸上急色退去,这才不急不慢的出声问道:“冷静下来了吗?”
“嗯……”
“现在可以跟皇爷爷说说,宁无恙烧制琉璃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这琉璃烧制出来,该归谁来管理。”
像这样的聚宝盆,周乾自然不想拱手让人。
就像那平安酒一样,最好是宁家亲自献上,也免得他还要“礼贤下士”一番去拿回来。
如此巨大的宝藏交给宁家,凭着宁家如今的地位绝对守不住。
因为宁家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大兴内部人们的眼红,还有痛失大兴千万两白银收益的整个楼兰皇族的敌视。
他相信,凭着宁无恙那般聪明的人,一定会懂得该如何取舍。
“宁先生说烧制出来的琉璃会按成本价卖给皇家,大兴内的琉璃由他负责,绝不避税,大兴外的由皇家负责,他绝不染指。”
周静娴看到皇爷爷在她说第一句话时,便变了脸色,后面的话,她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她似乎赌错了。
皇爷爷比她想象里的更加贪心。
“静娴丫头,这个条件是宁无恙提的?非如此不可吗?”
“这……”
周静娴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再看面前皇爷爷眼中的厉色,迅速摇了摇头。
“宁先生只是提了一句,他更关注烧制琉璃需要的精铁何时能够送到他面前,孙女觉得他伤还没好就开始尝试烧制琉璃,而不是准备应对比试,应该是为了华师的身体着想。”
她又将华易生病的事说了。
周乾听后大吃一惊。
“华易病了?”
在他的印象里,华易由于养生之术,身体十分硬朗,好像从来没生过病。
怎么突然就病了?
难道是……
周乾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但他只是为宁无恙的良善动摇了一下,便继续公事公办。
“你去工部调集宁无恙需要的精铁,先让他试着烧制,但他想独吞在大兴的琉璃售卖权是不可能的,朕只能允诺他,像酿造平安酒一样使用琉璃。”
赋税确实很重要。
可哪有自己赚钱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