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
多日不见,华易的面容染上了风霜,还伴随着几声低咳。
宁无恙听到咳嗽声,倏地一下睁开眼,将后面登上马车的周静娴吓了一跳。
“宁先生无恙?”
“有恙啊,我刚才跳下马车的时候抻到筋了,所以不适合在下面久站,劳烦郡主安排一个郎中去府上。”
周静娴困惑地看了一眼华易,脸色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有了华大师还要别的郎中来看吗?
“娴郡主去请吧,老夫稍后还有正事要做,无法时刻盯着无恙的伤势。”
“行。”
周静娴自当以宁无恙的伤势为重,知道华易没空,二话不说便下了马车前去请郎中。
因此,惹了外面不小的骚乱还有议论声。
金陵诗仙路过洛河平县被杖责的消息,传得那是沸沸扬扬。
不少大兴才子还担心宁无恙因此无法如约抵达京城。
眼见如今到了,伤还没好,比试日期却近在眼前,不免担心起来。
相反。
西域来的才子们,透过周静娴掀开的车帘,看到趴在软榻上的宁无恙,暗中窃喜不已,纷纷祈祷着宁无恙这伤势能够更加严重一些,他们在比试的时候便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车帘落下。
华易抓住宁无恙的手腕,号了号脉,笑着点了点头。
“无恙了。”
“多谢华师惦记。”
“我不是惦记你……咳咳……我是惦记那提纯的器具,你已来了京城,打算何时动身去寻?”
寻?
宁无恙在华易期待的目光中,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华师,此物寻不好寻,不如我们自己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