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长长地喷出一口气,像极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宁无恙朝着如今说话都学会拐弯的云飞,竖起了大指拇,接过话茬,好奇的问道:“秦时大哥,人是怎么走的?”
“伤重不治。”
秦时言简意赅的回答,却让宁无恙眉头紧皱。
啥?
要是伤重不治的话,应该早就死了,都扛过了危险期,而且那晚上看章知达的伤,除了额头,别无他处,那块豁口中处看上去吓人,但没有伤到要害。
怎么就伤重不治了呢?
“请的郎中治的?”
“是,驿站的负责人,悄悄的请的当地有名的郎中去看的,药方也验过了,没有问题。”
秦时说到这里,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第一碗药汤喝下去,章知达醒了也不喊疼了,便按着方子接着吃,谁知道第二碗药下去,没半个时辰人就上吐下泻,最后伤口迸裂,血止都止不住,没办法,驿站的人只能拉到就近的医馆去诊治,谁知还没赶到,人便没了。”
哦。
郎中没问题,药方没问题。
拿了几副药回来煎,第二碗灌下去就有问题。
宁无恙毫不避讳的指出:“看来是驿站里的人在药碗里动了手脚,查查吧,头上的伤不会这么致命,治伤的药方也不是治恶疾的虎狼之药,都是止血进补的,突然血崩,并且上吐下泻,应当是中毒再加上使用了相克的药物导致的,这种事不可能有疏忽意外,一定是人为的。”
作为医馆的少东家,宁无恙在药理这方面,定是比秦时懂得多的。
而秦时本来心里就有这个怀疑,只是驿站的人根本没提起。
此时听到宁无恙的判断,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身体又缩了缩后,终于舒展开来。
“宁先生,我请你帮个忙吗?”
宁无恙翻了个身,看着有些无助的秦时,点了点头。
“请讲。”
“我想请宁先生借用沈家传信的渠道,帮我把有关章知达一事的书信,送到陛下面前去。”
好家伙。
秦时大哥这是直接把整个洛河道的驿站列入了黑名单,都不惜使用皇家忌惮的沈家渠道,先不说信上写了什么,光是这个举动,就够章知达背后之人喝一壶的。
“好,只是这信要先送到宁家去,再借宁家之手送往娴郡主府上,多绕几个弯,以免途中出现差池,让人看出是直接给陛下的信,调包或是毁掉,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送达信件可比送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