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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作敢当,是条汉子。
“宁诗仙,黄县令有没有罪,我会另行审问,但平县的这些衙役你要先放了,另外,罚金与杖责,你要受着。”
“好。”
宁无恙一改先前能说会道的形象,主打的就是听话。
韩刺史说啥他就点头应好。
这让韩刺史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宁诗仙,你就不怕我重罚你吗?”
“怕,但我想着韩刺史应该会留着我的命,让我亲眼见证,这平县的天是怎么亮起来的。”
伴随着宁无恙的话,东方已破晓。
阳光虽未抵达,但夜色已渐渐褪去。
“好小子,知道怕就行!行事不顾后果,必有祸患,懂吗?”
韩刺史其实是想借机,狠狠地教训一下宁无恙的。
年少盛名,行事却如此不计较后果。
幸好这是在洛河道的地盘,他还能够护着,去了京城的话,还不知道被那些权贵与皇族,借机害成啥样。
宁无恙看出韩刺史是真心为他好,低眉顺眼的回应:“懂了,多谢刺史大人教诲。”
“自去领五十杖。”
“好。”
宁无恙痛快的解开外袍,朝着左右看去。
没有看到韩刺史的人带着家伙什,他便差人找了条上马车的马凳来,又借来了一根齐眉棍。
沈幼初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疼不已。
正好宁无恙与她四目相对,想到一会儿自己狼狈的模样要让心爱的姑娘看见,多少有些尴尬。
“那个……沈小姐,要不你先回马车上去补一觉?”
“啊?哦……”
沈幼初一边应着,一边却只是转过身去,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宁无恙顿时哭笑不得,但也不便强求。
只能一手拎着马凳,一手握着齐眉棍,重新来到韩刺史的面前,将齐眉棍交到韩刺史的手里后,把马凳放下,径直趴在了上面。
这一次可不像上次在金陵府衙,所有人都想着放水。
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还有黄县令和一班衙役在,韩刺史若是想放水,便坐实了黄县令方才所讲的,是为袒护宁无恙而来。
于是。
韩刺史在接到齐眉棍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略一思索,转手把齐眉棍递向黄南明的方向。
“黄县令,他打的是你平县县衙的衙役,是你的手下,此事需要你来处罚,最为公正,杖五十过后,宁无恙先前过错便既往不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