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账目。
核对之前,晋王已经有了心理预算,可核对完后,看到账目上的赤字,他还是忍不住将手里的毛笔重重地摔在桌上。
啪?!
一大团墨迹在纸上晕染开来,还有些许墨汁溅到了对面周钰的身上。
换作是周安的话,此时定会起身,关切的嘘寒问暖。
但周钰与周安不一样,比起口头上的关心,他还是先坚持着完成自己手上的事务,核算清楚最终的结果,将账目抄录在纸上,递交到了还在生闷气的晋王面前。
“父王,上个月所有的店铺加田产还有封地的收益与支出,共欠三万五千八百两银子。”
三万五千八百两!
晋王听到这个数额比他刚才单独算的那一本还翻了倍,更是怒不可遏,抄起砚台朝门外摔去。
啪!
赶来的看狗护卫,正好被泼了一盆的墨。
幸好他眼疾手快把信扔到了一边,才避免了手里的信被墨汁染黑,无法阅读。
“王爷恕罪!”
刚才在阿毛面前还趾高气昂下达命令的看狗护卫,二话不说跪倒在地,低头求饶。
他知道这砚台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晋王此时心情不好,不抓紧认错的话,很可能以后就别想再在王府当差了。
除了甲初以外,剩下的那些护卫们更是跪倒了一片,直呼恕罪。
周钰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
他知道这是父王御下的手段,可这种手段他实在不敢恭维,因为无论是自己做错还是他人做错,听多了这种自请责罚的话以后,只会将过错都归咎于他人,而不反思。
可晋王府还轮不到他周钰这个新任世子说了算。
周钰只能出声平息晋王的怒火:“父王,不如我们先商议其他的事项?”
他不擅长像周安一样说讨巧的话,只能采取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剩下的事再慢慢自行处理。
晋王本来看那些烂账看得疼头,特别是府内的开支。
以前这些账目都由王妃来打理,他只知道王妃经常用娘家的店铺营收,来补贴王府,可自从周安死后,王妃一病不起,府里有许多人想接手这些账目,他想着做个梳理再说。
没想到这一梳理,才发现自己养的这些女人,居然如此败家。
更让他感到恼怒的是,这些账目还是在周钰面前一起查看的,丢脸都丢到儿子这里了,他岂能不怒?
这时有了台阶,晋王顺着便下,指着掉落在地上的信封,询问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