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赋税重在江南道。
江南赋税多在金陵。
江南道其他州县有力的竞争者,哪怕有前期数年的经营与筹谋,却始终不及江宴的运气好。
不到半年的时日,便凭宁家的发展,超越了他人数年的努力。
“江兄,活得越久我越觉得,这人啊,有时候不服命不行,我记得华大师当年曾给你看过手相,说你日后必位极人臣,但当时你只想着参军报国,后来没去成,便想下放当个逍遥小县令。”
苏瑞提到当年的事,清瘦的脸上露出怀念之色。
江宴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但他当时听到这样的批命,确实有逆反心理,再加上他本身无意官场做文职,哪里想过,华大师一语成谶。
当初不想当官的是他,如今想当大官的也是他。
“苏兄,西域的人都渗透到了徐大人的身边,不妨趁着各国来人,他们活跃起来的时候,悄悄的统计和梳理一下他们的人员,也好秋后算账。”
论起增加赋税的本事来,江宴只能靠命。
可论起处置敌人的手段,他绝对不弱于旁人。
苏瑞的想法,是借机打压,没想到江宴是想着斩草除根,先松后紧。
高。
实在是高!
“有江兄你在江南道,而且你的心思比我还要缜密,更适合与敌人周旋,我突然便明白了,华大师为何会说江南无忧了,来,喝!”
砰。
两人再次轻轻撞杯。
只是还不等将酒杯沾到唇边,便听到院子里,不知道谁家孩子大叫了一声。
“天上的那颗星星好亮,好像在流油一样闪着光!”
流油的星星?
这个形容的手法,让江宴和苏瑞闻言不由放声大笑,他们手持酒杯,站起身来,好奇地走到院子里,抬头一看。
可不是。
西边天空中,一颗星星格外的耀眼,竟比月亮的光芒还要夺目。
“这可真是奇景。”
江宴与苏瑞不明所以然,只感觉那颗星星亮得让人眼睛刺痛。
而在章家庄的华易,当他将草药拿出房间,放置到院子里来晾晒,发现脚下有重影,而且今晚并非圆月,光芒却更亮时,抬头看到悬挂在西北方向的金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金星突然变得这么亮,好像要裂开似的,若是明早还挂在天上,可就了不得了。”
他曾为大兴国运占卜过一卦,但战乱起时不在今年。
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