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了许多,只能说她这个儿子,想争得那一席之地,还欠缺火候,不然就凭晋王招揽人才的那种强硬手段,让陛下不喜,争储这件事,也早就应该有了定数了。
周静娴深知父王为人如何,也明白父王的难处,表面上来看,她的物质方面确实不如周安他们丰富,但她想学武,父王便舍了老脸,请了教习来教她,甚至暗中偷偷指点过她许多招式。
这些事,可能连祖母都不知道,但她心知肚明。
父王只是潜龙在渊而已,并非只求自保的人。
“然后呢,父王怎么说的?”
“你父王能说什么,他自认亏欠了你,但他说他会努力为陛下做事,多赚些俸禄补贴你,然后还要把卖硝石的两成分红直接给你,你名下的铺子归你独有,王府其他人不得占用或分利,还说条件允许的话,支持你自行开府,如此一来,便堵住了晋王派的嘴。”
四两拨千斤。
只论私情,不被别人带偏谈及国事上去。
父王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周静娴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静贵妃见状,心里巨石落地,说起话来更起劲了。
“谁知道,你父王没为你请功,你那晋王叔却等不及了,说什么你这次保护烟草种子有功劳,还与那宁无恙一道发现了烟草种子,功德无量,只给你封三品郡主都是委屈你了,咱也不知道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但陛下听了,顺势便说将金册与金印发放予你,还让你日后多与贤德来往,助我大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静娴眉头紧锁起来。
晋王不像父王一样,不知周安的死讯,能够忍受丧子之痛,为她请封,其中一定另有名堂。
但是,光听祖母说的这番话,她也想不明白,晋王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周静娴加大力道按压着太阳穴,思考片刻,不仅无果,脑子还有些抽痛,这让她不禁怀念起在金陵的日子。
若是在金陵的话,遇到这种弯弯绕绕的事,可以求助幼初或是宁先生,如今她却只能一个人扛着,若与父王商量,只怕皇爷爷的耳目知晓后,觉得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忠心为国了。
正愁眉不展之际,殿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听闻静娴丫头醒了,朕放下手里的奏折便来了,静娴丫头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适?”
来得好快!
周静娴与静贵妃对视一眼,纷纷收敛了脸上原有的表情。
根据锦衣姑姑离开的时间来推算的话,此时恐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