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假戏真做,把图纸撕了让江洋大哥睡不着觉了,我又是献酒方又是献烟草的,苏瑞还把青蒿的事写成奏折上报上去了,这些还能说是我从失传的药书上所得,再把马镫这种灵光一现的事扣在我的头上,陛下还不得八百里加急派人来把我抓去京城,逼我专门搞发明?”
正想询问他为何要将马镫图纸给江洋的宁无碍,听到这番“自言自语”,脑中豁然开朗。
难怪五弟不贪功。
原来是担心功劳太多,会遭到反噬。
比起以前那个年少轻狂的五弟来,如今连功劳都要拱手让人的五弟,让宁无碍心疼不已。
“五弟,你放心,我这回一次夺下武状元,出人头地,在陛下面前能够说得上话,这样的话,你想作诗写词也可,想经商制药也可,想种地种花皆可,不必再担心别人对你的钳制!”
宁家还是太弱小。
而宁家的担子,绝不能只让五弟一个人扛。
五弟的压力太大了!
宁无恙其实只是想让三哥保密一下马镫是他发明的事,没想到三哥突如其来的煽情,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该如何回应三哥呢?
他决定跟随内心走,伸手拍了拍宁无碍的肩膀,会心一笑:“三哥,压力别太大,万一考不上武状元,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你放心……”
“我放心,反正你考中金陵第一没问题,到时候去京城殿试,如果考不上武状元,像你这么文武双全,长得也不赖,我当场就给你找个好人家,靠你靠不上,我们还可以找个好嫂子护着我,对不对?”
对……对吗?
宁无碍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无法分辨,五弟是为了给他减轻压力,在和他开玩笑。
还是真的打算,若是他考不中武状元,便在京城替他寻一门亲事。
正想着。
就见宁无恙不知何时,踩着马镫,爬上了马背。
“三哥,坐骑借我练练。”
“咴~~”
话音刚落。
马儿又开始四条腿各蹦各的。
宁无恙再次体验到了坐摇摇马的感觉,心里直犯嘀咕:合着这马术我是学不会了?
……
斜阳透过窗,洒进寿康宫的西厢房中。
躺在床上的周静娴,手指轻轻抽动了一下。
守在床榻边上的静贵妃,顿时热泪盈眶,冲着外面喊道:“快请太医来,静娴丫头醒了!”
周静娴听到祖母中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