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双手摁住桌子上的账册,像是它会插着翅膀飞走了似的,低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
二十七万五千两?!
还是月税?!
“为何宁先生会把季税改成月水?”
苏瑞一时震惊,嘴都瓢了。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江宴满意一笑。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震惊吧。
这种大喜事,就不能让他一个人又惊又喜,抱着这本账册一晚上没睡好觉,本来是打算写信告知,但他觉得还是亲眼看到好友如今的模样,心理更加平衡。
说明不是因为他官小所以不淡定,哪怕是江南道最大的官员,遇到这种事,它也没办法淡定!
“你说啊,卖什么关子?信不信我把你桌子掀了……不行,这桌菜可是宁家送来的。”
苏瑞毫不顾及形象,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扔进嘴里。
唔……香!甜!
莫名的还有点酸。
“苏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宁先生他说,他习惯交月税。”
江宴也不知道宁先生哪来的这种习惯。
结果派人查了一下以往平安医馆的赋税记录,发现平安医馆以前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交月税,只是后来经营不善,才改成了季税。
但由于月税交得少,所以根本没掀起浪花来。
“宁先生做事果然与众不同,有这么一笔月税进项,修缮水利工程的银钱就有了着落了,再加上抄家送上京的那些银钱,陛下也不会催着我们提前把今年的赋税所得交上去,就拿这笔钱去兴修水利!”
苏瑞直接拍着桌子作出了决定。
朝廷缺钱总不能光割江南道的肉。
抄家充公那些银钱,可比宁先生交的这笔月税多得多。
只是各道府开销都大,入不敷出的更多,银子进了国库可能都放不了几天,便左手倒右手,又流向各地。
“江兄,写奏折的时候,我一定要替你美言几句,哈哈哈……”
心里巨石落地,苏瑞人逢喜事精神爽,胃口大开,甚至还饮了一杯酒,满面红光的模样,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但是江宴却摆手谢绝了这个提议:“还是别给我邀功了,免得陛下以为这是我的本事,对我期待过高,回头再让我多收税,我可收不上来,你写奏折,只写这是宁先生主动交的,别提我的功劳,我捡个漏完成任务就算了。”
不是江宴谦虚,是这件事真的和他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