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学着大伯母一样,举起酒盅。
“我干了,娘你随意。”
“……”
宁章氏看着自从专心练武后,头脑都显得简单了许多,表现得像个愣头青似的儿子,突然觉得儿子放弃考科举去选择武举,是条很不错的道路。
回想当初,强迫着丈夫与大儿子一起读书习字考科举的事,她终于明白了。
并非因为她出身书香世家,才愿意让他们去当文官。
而是大兴国势如此,没有殷实的家底与背景,哪怕让自家孩子一头扎进那看不到出路的军营里,去充当马前卒呢。
想到这里,宁章氏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宁家能有今日,多亏了无恙,无恙,我敬你一杯。”
“二伯母言重了……呃,那我干了吧。”
宁无恙没想到自己组个局。
最后喝得最多的也是自己。
但看到大家时刻记得他的付出,为了宁府的凝聚力,这酒该喝还是得喝。
实在喝不了。
还有三哥兜底。
兄弟嘛,就是需要的时候拿来用的。
“还有沈小姐,多亏沈小姐日前对无恙的照拂,我敬沈小姐一杯。”
宁章氏难得敞开了怀喝一次大的。
沈幼初也没有拒绝。
宁府笑声一片,一直到后半夜才平息下来。
……
清晨。
宁无恙依旧是听到鸡叫,便睁开了双眼。
昨晚虽然差点喝断片似的,但自从修炼了云息功后,他身体代谢快了许多,后来补了几杯水,又上了几趟茅房,此时醒来,没有任何宿醉感。
但他也没有着急起床下地,而是身体躺平,舌头卷起抵住上腭后,双手交叉放于肚脐上方的丹田处,开始运行云息功。
“华师给的功法上面,并没有标注一定要靠打坐的姿势来修炼这门内功,而我每日还有许多事要做,若是除了平时以外,睡觉时它可以自行修炼的话,那修炼速度不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吗?”
当然了,这只是他还不清醒时,脑子突然蹦出来的一个设想罢了。
至于能不能成功,还得试一试才行。
“试试呗,反正也没人知道我在异想天开,既不要钱,也没有人笑话我。”
说罢。
宁无恙开始吞吐呼吸,感受着天地间的那股气的变化。
感受了片刻。
他猛地睁开眼,像咸鱼一样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