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本官冤枉你了,行了,你在这里站得够久了,去喝口水。”
江宴也不知道宁无恙为何而来,但看到他身后的云飞搬着一口箱子,便知道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待到衙役离开。
宁无恙直接让云飞把箱子搬进大堂正中放下,他便直入主题。
“江大人,我今日是来交税的。”
“是来交税的啊……什么?交税?”
江宴担心自己刚才站得太猛,脑子有点发晕,这才没能明白,宁先生的话到底是何意。
季税不是上个月才交过?
为何又来交税?
“宁先生不是在其他州府开了分店,不打算把香水倒卖,这种情形只交一遍季税即可,不必再交其他过道税了。”
江宴以为宁无恙是没搞清楚赋税律令,白跑一趟。
宁无恙没有解释,而是打开了箱子,把厚厚的两沓总账簿,还有随机抽出的两本分类账簿,交到了江宴的手里。
“这是香水铺子和制冰工坊七月份的收益总账,以及明细的账目。”
这么多吗?!
江宴惊讶不已。
他记得香水铺子七月份并未对外预售,只是每日往外卖一百瓶,怎么账目流水这么多?
翻开总账一看。
第一页写了十天的每日账目,果然每天一百瓶。
第二页右侧同样如此,一行一日的记账法。
可当看到左侧那一页时,江宴眼睛都睁圆了。
宁家在江南道各地开了这么多家分店?
而且各地的预售数量居然有如此之多?
五十两一瓶不是五十文一瓶,那些达官贵人是打算拿香水当白开水喝吗?
一本香水铺子的账册。
前二十五天用了两页,剩下的五天用了厚厚一本。
宁无恙就在旁边站着呢,江宴自然也不会一页页的翻完看个仔细,而是直接翻到最后查看总数目。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宁先生如今称得上是金陵首富了吧?”
一个月卖出去三百多万两的香水,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再加上那些分铺日销一百瓶,每天也得有十几万两银子入账。
“金陵的话差不多,毕竟叶家没有了之后,剩下的便是元家了,但元家在芜湖交税,论税费的话,我可能是金陵首富,但论资历论积累,我还达不到这个成就。”
宁无恙实话实说。
别看他赚得多,同样他开销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