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寂静无声，幸存者们颤抖不语，仿佛还沉浸在秦绝那些铁血无情的话语中。

体育馆外，黄胜将军追上秦绝，担忧问道：“总参谋长，会不会对老百姓们太严格了，毕竟神纹相当于纹身，在江城老百姓心里一直都是非常抵触的东西，他们一时半会可能无法接受，咱们可以给他们一点时间......”

秦绝猛然止步，转身，回眸，眸光寒凉如坚冰。

黄胜将军尴尬一笑：“我也就是建议......”

“将军难道，愿意看到那么多江城父老兄弟姐妹，尸堆成山，血流成河？”

“这......肯定不愿意。”

“我们可以让他们适应，那七月十五中元节，会让他们适应？那不断新陈代替的更强诡异，会让他们适应？那用人类血肉堆积的尸山血海，会让他们适应！？”

秦绝向前逼近一步。

这一刻，黄胜将军承认，自己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尊人间魔神，纵然自己历经战火肩抗将星，此刻都是后背冒出冷汗，竟有些不敢直视秦绝的逼问眸光。

“将军，妇人之仁，才会毁了他们。”

秦绝收回逼问眸光，重新淡漠如风，轻声呢喃：“我何曾不愿，他们都安安稳稳活在阳光下，我就仍旧还是那个不问世事的秦家的纨绔子弟，仍旧不在乎人间疾苦。”

黄胜将军一愣。

这一刻，他又在秦绝身上，感受到了这个青年满是冰霜大河的河流之下，又是一颗颗悲天悯心的慈悲之心。

神。

这个字眼，不受控制地出现在黄胜将军的脑海里。

神，可不就是这样吗？

永远高高在上，淡漠如风。

可又无时不刻，观望守护着人间。

当然，这里的神，指的是诸如伏羲，轩辕，神农等等的人类之神。

“我知道了！”

黄胜将军低下了头。

一位将军对国家总参谋长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