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她的决定,旬儿并未涉入其中。皇上若是听到了,就不应该迁怒旬儿,为何也要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是了,她早就知道的,这个冷心无情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温柔。再多的功劳、再大的苦心,也比不过违拗他的意志,也比不过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是被刺到痛点了吧,看,他多着急。若非今日的事,她又如何知道那个女人离宫二十载,在皇上的心中还有这样无可比拟的地位?
还是皇上,他心虚、他害怕、他恐惧?因为自己做了孽,因为自己愧疚,无处发泄,便将所有的火都发在他们母子身上?
皇后娘娘的胆怯没了,一时之间,又变回了那个自傲倔强东宫皇后。
就像过去的二十多年,没有皇上的宠爱,旬儿也没今日之风发,她不还是过来了?
怎么因为皇上一时之恩宠,而变得畏缩胆怯起来?
她怎么样无所谓,被皇上抓了个正着,再想要狡辩已于是无补,只要她能保住旬儿。那她这个母后,就算是死,也值了。
皇后娘娘忽然做出了决定,大殿之内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皇上,臣妾知道,你为何这么生气。”
“母后,别……”宫旬仿若猜到了什么,想要上前制止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一下子给推开了。
“你的虚情假意,终于演不下去了?”皇后娘娘爬了起来,直视着当今圣上,她的丈夫。
“母后!”
“让她说!朕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怎样胆大妄为的话来!”育成帝阴着脸,铁青一片。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鹰,紧紧锁住面前的女人。
“没错,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杀掉那个恶心透顶的女人!既然潇洒离了宫,又为何要让你找到?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拖着一副残破之躯活到现在?明明变成了一个怪物,还是要霸占着皇上的心?”
育成帝嘴唇气得颤抖。
皇后娘娘背过身,将这些年的怨恨全部都说了出来。
“皇上,你看看你这些年为那女人做了什么?尚医局的御医,说起来是天子门生,金贵得不得了,御笔亲封,花重金培养,连我们这些后宫妃嫔都不能轻易喝骂。可是你看看,怎么到了她那里,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御医死在她手里,你不在意,第二年还要继续送人过去。御医被人打下山来,行,你直接封口,让他们不要乱说。怎么,这些女人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臣妾要杀了这样一个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