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的徒儿了?还有两个呢,为何不一起带来,让本宫瞧瞧?”
“人多,怕扰了娘娘清静,娘娘若是想看,凤水下次再带他们过来。”
皇后娘娘视线在路曼声脸上有了一瞬间的停留,便俯下头,用瓷盖轻轻拨弄着瓷盏中的茶叶,笑道:“哟,这姑娘好大的架子,在本宫的面前,还敢蒙面而居。莫非本宫,还没有得见尔真容的资格?”
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但个中意味轻忽不得。邱凤水仍然笑如春风,一副自在的模样,直截了当的把这事交给路曼声自己解决,他是完全没有要助她化解的意思。
“回娘娘,小女丑陋,不敢惊扰娘娘凤体。”
皇后娘娘淡淡打量着路曼声,仿佛在估量路曼声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而兰姑,则是一副恨不得将路曼声面纱给撕下来瞧个清楚的模样,这宫里有许多的小蹄子,为了引起主子的注意,什么办法都尝试。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女大夫不是到宫里惑乱主子来的?
就在这时,宫旬俯下身,在皇后娘娘耳边轻轻道:“母后,路姑娘所言非虚,并无冒犯之意。”
邱凤水眼皮动了一下,这下子不只孟凌东,就连太子宫旬,也为这路曼声说话了。
“路姑娘,哪个路姑娘?”皇后娘娘心念一动,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曾听旬儿这孩子提过一个姓路的女大夫。
“便是孩儿在宫外结识的那位路姑娘,孩儿可以作证,路姑娘句句真话,并无半句欺瞒。”
何止是结识,想来上次旬儿向她讨要冰心玉莲,也是为了这姑娘吧。
旬儿这孩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向她这个做娘的开口,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子。皇后娘娘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看着路曼声的眼里也多了一抹复杂的意味。
路曼声径自低着头,低眉顺耳,却无半点卑躬屈膝之象。身姿静立,自成风骨。
可惜了,原本应该是个不错的姑娘,怎奈容颜俱毁,需以面纱掩面,谅她这等姿容,也不会对旬儿造成什么影响。
“免礼罢,本宫不过开个玩笑,瞧你们还当真了。路御医是尚医局新晋御医,御医之中确实没有不得掩面这一条,本宫这点还是知晓的,又怎会对路御医兴师问罪?”
“谢娘娘。”路曼声直起身,站回到邱凤水身后。
接下来便是邱凤水为皇后请脉的时间,皇后娘娘是老毛病了,邱凤水定期便会为她请脉。路曼声在背后看得细致,不多言,认真学习,记下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以及邱凤水对此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