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陶唐刚解开画轴的桃红色丝带,看见方可跟着进了房间。
方可没吭气,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陶唐。双臂紧紧箍住了,让陶唐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可别这样……”陶唐有些喘不上气了。
“别动,我就抱一下。”她低声说。
陶唐特别怕小荷突然闯进来,心烦意乱之下,只感到浑身燥热。
“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陶唐使劲挣脱着方可。
“我是不是特贱?”方可把脸深埋在陶唐胸前。
“不,别这样说……”
“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小可,你放开了好好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姐姐,但她已经去了,姐姐有的,我都能给你,她能做到的,我都能……”
“小可,你放开了听我说……”
“不,不用了,我知道你会说什么!我不想听。”方可用尽力气箍紧了男人,感觉到了他砰砰的心跳,“我已经等了你六年了,没关系,我会等下去!”说罢,她推开了陶唐,转身走了,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陶唐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后退了两步,仰面倒在了床上,画轴从手里脱落掉在了地毯上。
许久,陶唐才摸索着拧亮了台灯。然后捡起了画轴,褪去布套,打开了。
画像延续了方可一贯的画风——色彩鲜明,构图大胆。背景是狂风浊浪下的海滩,一位身着鲜红泳装长发飞舞的女郎侧对大海。女郎是全身像,占了画面二分之一的画幅。女郎鲜红的泳装、白皙的肌肤和饱满的胸膛在灰色海浪的映衬下极为醒目。
陶唐努力把视线集中在女郎的面部。的确是方可的自画像。侧面非常像她本人,特别是紧抿的嘴巴和眼睛,非常传神。
自画像为什么要选择狂风浊浪为背景?这是不是预示着她充满了狂野激情而拼命压抑的内心?陶唐没有在画面上找到方可的题词,整幅画作没有一个字。
就像音乐是另一种语言,绘画也是语言,任何艺术作品都是语言,都在向看得懂听得懂的观众倾述着作者的思想。方可显然是喜欢自己这件作品的,她要告诉自己什么?
陶唐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卷上了画像,重新装入了布套,将其放入了书柜。然后他迅速洗了个澡,关灯睡觉了。
……
次日清早,陶晋和陶美玲两家都来送方可和陶小荷,俩家不约而同地准备了一大堆土产,方可一看就急了,哪里带得上嘛。最后方可以带不动为由,各自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