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把握不定?她有自己的家庭,自己在干什么?于是,他在套间的卧室里,对着书桌前的镜子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拿起手机,陶唐再次翻看了昨晚的短信记录。
是吕绮首先发来的:回去了?没事吧?多喝点水。
他回:没事,早些休息吧。
吕绮:很喜欢晏小山的词,送你一首。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调寄鹧鸪天。
他回: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华过谢桥。
吕绮:你害了我了。
他没再回信。吕绮也未再回。
或许真的喝高了,但他竟然能贴切地回了一首晏小山的同词牌作品。吕绮那首词的核心怕是下阕的前两句,但自己实在是不该做此游戏的。
算了,别再想这些扯淡的事了。他的思路转回到了工作上,自方兰罹难,他就找到了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有效方法,那就是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想起昨天到九分厂的所见,找出给他准备的通讯录,陶唐拨通了分管安全环保的周兵副总的手机,却无人接听,无奈之下,陶唐打通了技安部长慕青云的电话,“我是陶唐。对,是我。九分厂的粉尘危害如此严重,你们知不知道?有什么措施没有?”
慕青云的声音显得很紧张,他倒是对九分厂抛光工序的环保问题比较清楚,他说,至少有两年了,不断书面报告九分厂的职业病危害隐患,也提出了整改方案,甚至列入了发规部的年度安措计划,但由于资金问题,一直未能施行。
“慕主任,既然受困于资金,不能做根本上的治理,你们采取什么措施?”
“主要是劳保护具。因为天气逐渐热了,职工都不愿意正确佩戴……陶总,我们有责任……我向您检讨。”
“你们提出的改造方案要多少钱?”
“资金最少的方案也需要200万。”
陶唐感到悲哀。200万听起来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红星这样的大厂其实根本不算什么。200万的安措资金都不能保证?见鬼!
“你准备一下,下周,就明天吧,向我汇报下你们的方案。另外,厂里类似的问题还有多少?一并整理汇报吧。”
想起刚才电话里父母提出想回红星的要求,决定去昨天路过看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