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回去!”她放下他，又踢了他一脚。那人急忙站起来，然后在她指了指的时候转身又走了回去。

迪安娜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送回来。一个年纪虽大却跑得飞快的老妇人。三个只比她小几岁的男孩，绝望地哭着，手牵着手盲目地走着。一个带着三个小孩的女人，在空中挥舞着一把刀，催促他们往前走，好像那样做有什么用似的。

纳塔克没有离开她离开的地方。他环顾四周;不是茫然，而是他已经放弃了。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他最终被他们的火焰影响，烧死了他。听天由命，平静，即使不是真正的平和。他看着她，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但没有任何交流。

纳塔克就到此为止了。“辣椒!她喊道，但男孩却不见了。毫无疑问，他就在附近，很可能就在她脚下，但她永远也看不到他。他还能去哪里?

但她没时间了。其他人只能靠自己了。暗夜人开始互相厮杀，喊叫着，推搡着，挥舞着爪子。有几个人压低喇叭警告:退后。

“嘿!听!站住，你们所有人!听我说!每个人看……!”迪安娜喊道，双手捧在嘴上。但是没有人听。有些人歪着头，好像注意到了她，但没有人对她要说的话感兴趣，甚至连她送回去的那几个也不感兴趣。

她在泥土里拖来拖去，直到找到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她收集了一点她的精华来加强她的手臂，然后用尽力气把它们撞在一起，用力到足以把它们变成一团尖利的沙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连巨大的幽灵合唱也安静了下来。面对突如其来的空虚，她说:“听着。做这个标志。希望他们离开。指向别处，指向泥土，就像这样。”

迪安娜举手示意犄角，这个手势和海洋一样古老。她在空中挥舞着犄角，然后进入地面，命令幽灵们离开。一开始只有几个恶魔尝试了一下，但她径直走向他们，开始推搡人们，强迫他们的手指到位。

“他们会走吗?”不要问，命令!走开,走开!用这个手势命令他们!”

当她还是个女孩的时候，有多少次这样做过，每当夜晚的火焰召唤的不是祖先，而是某个游荡的骗子，带着谎言和恶意来到这个世界上?整个部落立刻就认出了这种人，把他们赶了出去。几百次?不，太多了。真的是这样吗?有几个星期…算了。

“命令他们走开!”她又喊了一声。即使是孩子。除非她让周围的人都这么做，否则她不会继续移动。他们可以互相保护。对一个人来说太多了，但整个部落，从各个方向抵挡他们?邪恶的幽灵毫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