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吓唬他。
“我不管。。。二哥向来不管杀也不管埋!”
徐麟心里冷笑,脸上却看都不看那邱公公,只是和蔼如春地望着老三华安邦,笑吟吟地分清彼此事物。
一番交涉,不欢而散。徐麟很生气,就想要杀人,但明着杀当然是不行的,他是执法者,怎么能执法犯法罪加一等呢?万幸的是,可以借刀————兄弟俩离开税监司衙门,徐麟便把华安邦叫过来,只说了两个字,华安邦就高兴得手舞足蹈,笑道,“二哥,你说得真对,嘿嘿,有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头不痒!”
是夜,久不见踪迹的“苑康”等逃犯显现踪迹,马马虎虎地逃进了广平府南门旁的税监司衙门,“负隅顽抗”一番之后,又轻轻松松地逃脱开去。赶到这里追捕厮杀的锦衣卫,自然全都是南直隶专派副千户大人统率的四总旗新编缇骑,自然在一番现场勘察之后便勘察出了“苑康”等逃犯的新罪名:残杀北直隶税监正使,破坏大明朝军饷之业。
紧接着,四总旗缇骑集体开拔连夜离开广平,宣称要“向北继续追”。
前来送行的各司法有司官员,都听到了徐麟义愤填膺的铿锵言语,“太令人发指了,此等番邦蛮夷的奸细竟然还将邱公公的首级都割掉了,真是人神共愤。。。。徐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不将此贼绳之以法,有何脸面再路过广平?!”
本土官员们诺诺附和,全都竖起大拇指哥赞扬徐麟,没有一个人感到不爽。
走了徐麟,大家不用再日日布控,落得清闲。
死了邱公,骤然激发的民愤也得到暂时发泄,落得安逸。
至于破案,人家南直隶的锦衣卫不是已经说了是番邦奸细们干的么,自有他们这些专派缇骑去追捕捉拿,关咱屁事?!
所以,一行两百多人离开得极为潇洒。
而得报不共戴天的杀父深仇,马祥麟真是泪雨雨下,一路上再三相拜,口口声声地叫徐麟为恩公。
徐麟连忙自嘲地不肯接受这恩公之称,心里却是自认也当得起。。。。。毕竟,这一回帮马祥麟他们,徐麟也是冒了相当的风险和付出了相当的代价:让人家苑康背了个黑锅,完美是完美,但接下来,如果苑康这小子被几百里之外的其他官兵抓住了,那乐子可就大了。而如果自己一直也追不到又增“罪行”的苑康,唉,只怕马祥麟叫自己为恩公的时候,还会有其他人叫自己为“饭桶”!
那张熙汉则更有情义,也许是先前马千乘对他极好。在田野中弄副香烛点起,他一边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