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见状,眉头非但没有松缓,反而皱得更紧了。
穷奇定定地看着江白,身子往梁兴扬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这江白有点奇怪。”
梁兴扬听到这话,假借着整理衣衫的动作,低下头以仅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说道:“静观其变。”
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落在他脚上满是尘土的靴子上,顿了顿,收回视线。
许是被江白的狂言惊住了,大殿上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尚天宗众人才反应过来。张五第一个跳起来,厉声喝斥道:“放肆!竟敢在宗主前面胡言乱语,目无尊长,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江白站着不动,连脸色都没有变幻一下,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破罐子破摔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难道箫胜长老不是因为收了江家的一百万两银子以及一匣子珍宝才点头同意收江辰为弟子吗?”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箫胜冷不丁被提及,顿时慌了,结结巴巴地说:“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休要血口喷人!”
语气十分强势,可脸上的心虚同样也十分显而易见。
龙天罡看热闹不嫌事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其实这话本不该由我来说,收弟子嘛,自然要收有资质,有天赋的,岂能因为一己贪欲而放弃珍珠,反而把鱼目收入囊中呢?长久以往,宗门还能有未来吗?我想,江白之所以这般不满,肯定是平时积累了不少怨气,原宗主,看来尚天宗的为问题不少啊,你御下的能力也十分出人意料哦。”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到原德天的脸色黑如锅底,似乎自觉失言,连忙又补上一句,“我完全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今日说这话,也是为了尚天宗着想啊。”
表面说着关心的话语,实际上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原德天冷哼一声,语气僵硬道:“那我可真是谢谢龙宗主的关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龙天罡摆摆手,笑得一脸灿烂,皱纹层层舒展,犹如一株盛开的老雏菊。
原德天懒得看他那副辣眼睛的样子,目光直直落在江白身上,沉声问道:“若是因不满自己成为外门弟子一事对尚天宗有所不满,我完全能理解。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引起玄真观与尚天宗的冲突?”
是啊,为什么呢?
玄真观不过是一个小宗门而已,这是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之前与尚天宗没有任何来往,他挑动双方的矛盾是为了什么?
“自然还是因为不满。”江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