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他不怕人们议论指责,坚持不给女儿缠足,在那个时代,大概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而龚芳不缠足就得感谢贺菱儿了,虽然论年龄龚芳要比菱儿大将近一岁,但孩童时代的龚芳处处都要模仿比照着贺菱儿。龚芳的外祖父和父母亲看到贺家大小姐不缠足,也就睁一个眼闭一个眼的放任了这码子事儿。
平时,指挥部里除了几位首长,最忙碌的还要算她们两个人。她们每天除了处理往来文件,医治伤病员这些本职工作,还要到老百姓中间做宣传工作。有点儿空余时间,两个人不是找冯华学洋文,就是找邢亮学洋医,要不就缠着冯华、邢亮学打枪,或者是让李九杲教她们“形意拳”。这俩丫头也确实挺聪明,学什么都学得像模像样,而且进步很快。
现在,好不容易过年了,可得好好放松放松。这不,从过了小年之后,贺菱和龚芳的业余时间就基本上都用在了写对联、写福字和剪窗花上面。作为联系群众的一种方式,她们说要给全村的每一户人家送上一幅对联、一份福字和窗花。
就这样,她们一直忙到了农历廿九。这天晚上,小姐俩坐在灯下,边剪着窗花,边说着体己话儿。
“菱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外公和母亲的身体应该还挺好吧!”龚芳幽幽地说道。
“你就放心吧,芳姐,前几天冯大哥不是发电报都问候家里人了吗?没问题的!”看到龚芳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贺菱又说道:“芳姐,想家啦?可不许哭鼻子啊!当时是谁呀?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非缠着我要加入远征军的?”贺菱儿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宽慰着龚芳。
龚芳的脸红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一串儿清脆的笑声:“好个菱儿,还充起姐姐来了,你可是有了冯大哥就忘了爹娘啦!”
菱儿的脸上一下子布满了红晕,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芳姐!你净瞎说些什么?我跟冯大哥可是什么事都没有。”
又是一阵银铃似的笑声,龚芳调笑她道:“什么事都没有?说实话,祭灶那天夜里你干什么去了?”
“你,你,你可不许胡说啊!”菱儿有些起急。
“菱妹,你就别遮遮掩掩了,你对冯大哥的情意,你以为当姐姐的不知道?”
“芳姐!”贺菱儿有些恼羞成怒,恨恨的白了龚芳一眼。
看到菱儿真的有些着急,龚芳轻笑一声:“好了,菱妹!说真的冯大哥到底对你怎么样啊!”
“唉!”一向活泼开朗的菱儿,对着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