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过你?倒是你,一头扎进兵工厂就不想出来,也不知道主动去看看我?”
天宇摊开双臂,满脸委屈的样子:“天理良心啊!我脱得开身子吗?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实在是走不开呀!”
“好了,知道你忙,这不,我就主动来看你了。”冯华拍打着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嘿嘿”地笑了笑,天宇对冯华说道:“不过,华哥你来得正好,要不再忙我这两天也要去找你一趟。”
“噢,有什么事吗?你先安排一下,咱们去你屋里细谈。”冯华有些诧异地说道。
周天宇放下手底的事情,又交待了一下赵铁成,然后领着冯华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兼宿舍。
房间里乱七八糟:炕上的被褥胡乱地堆放着,被拆整为零的手榴弹零部件摊得满炕都是;那张破旧的八仙桌子上,瓷壶瓷碗和笔墨纸砚占去了一半的地方,两块掰碎的馍馍放在一沓用墨笔描绘的草图上;房间内唯一的一把木椅上却叠放着几只模具箱。
天宇边手忙脚乱的挪着木椅上的模具箱,边歉疚的对冯华说:“华哥,真不好意思,我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看到冯华坐下来,周天宇急不可耐地拿出了几页写满文字的纸:“华哥,你看看……”
一把拦住天宇,冯华开玩笑道:“看你急的,跑了大半天的路,嗓子都冒烟了,总不会连口水也不给你华哥喝吧!”说着,拿起木桌上的旧瓷壶,摇晃了几下:“你这儿是上甘岭啊?”
“对不起啊,华哥。”天宇冲着冯华赫然一笑,然后回过头冲着窗外喊道:“小五子,倒碗白开水来!”
门外有人答应了一声,很快就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端着一碗白开水,恭恭敬敬地来到了冯华面前:“总指挥,您请。”
稍微有一点儿拘禁地站了一会儿,他又对周天宇说:“周老师,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去河滩了。”说完,冲冯华也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
周天宇向冯华介绍说:“华哥,刚才那个小伙子叫陈五阳,是我新收的弟子。”
冯华一听,乐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开的山门呀?还收了徒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周天宇解释着:“五阳曾在吉林的俄罗斯教堂呆过三年,去年因母亲生病才回到龙口街。他在教堂里学过一些俄语,对西方的科技也有所了解。我看这孩子对机械有一定的认识,人又机灵,就让他当了我的助手。只是他非得叫我师父,我拧不过他,只好让他喊我周老师。”
听了天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