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啊,在班上谈什么乱爱啊?咱还要努力考大学呢!”
我一下跳下水泥台,走到老三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赞美道:“老三好样的!进步了!纯爷们儿,纯的!”
老三听见夸奖,笑了笑说:“老郭,我求你个事行不?”
我又拍着胸脯说:“有嘛事?尽管说!义不容辞!”
老三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六班转来了一个女生,特漂亮,你能帮我写封情书不?”
我一听,啥也没说,赶紧又回自己的台子上去睡觉了。
这时候,王辉忽然说:“哎,哥儿几个,今天晚上的事儿真够传奇的啊,十年后,你们会不会还能想起来?”
我搓着胳膊上的泥,信誓旦旦地说:“Yes,Ican.当然能了,我准备毕业后写部小说,一定把今天晚上的事儿写进去。我的小说如果火了,大家都有份儿。对了,说好了哈,以后,甭管谁发了财,得好好请请大家。苟(gou)富贵,勿相忘啊。”
老三一听,一骨碌爬起来,到处找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在说:“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猛子踹了老三一脚,“你摸摸自己的鼻子,就知道在哪儿了。”
说着说着,我们声音越来越小,大家也习惯了周围的噪音,全都躺在坚硬如铁的“席梦思床”上,伴随着偶尔响起的“温柔”的汽车喇叭声,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俺睡得正香之际,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见俺金榜题名了,接到了高考录取通知书,以全校第五名的成绩考取了本科。有好几个大学争着抢俺呢。当时,我心里这个乐啊,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俺正在得意之际,谁他娘地踢老子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