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心中就急了,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陛下!且不论其他的……您不能把臣妾的兄长关入东厂啊,臣妾的兄长自幼体弱,平时也是拿各种药材吊着身体,他若是去了东厂,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来都是问题!”
“陛下,就算是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也不能对他这样!”
容妃这么说,肯定不是为了她兄长身体着想。
只是希望她兄长出来早点主持大局,帮周天辅把屁股擦干净而已。
楚炎武又怎么看不出她的想法?
他冷哼一声,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容妃一句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猛然抬头,那张清丽绝美的面庞上满是凄凉:“陛下!”
楚炎武的语气更显冰冷:
“这是原则!”
容妃泪如泉涌:
“陛下,若您真要罚人……那就罚臣妾!臣妾愿往东厂顶罪!”
楚炎武眼中已经闪出了怒火。
但他也不方便如何,叹了口气,又走到容妃身侧:
“这能怪朕?”
“只能说,那老妇击鼓鸣冤之事影响太大,朕不这么做就要受天下人的指责!”
“你难道希望如此?”
容妃的哭泣声这才小了一些,低声问道:
“陛下,那过些时日,您会放臣妾的兄长出来吗?”
楚炎武也没有明显回答,只是笑了笑:
“朕自有决断。”
容妃的眼神这才轻松了不少,又挽住了楚炎武的胳膊,柔声说道:
“陛下,臣妾准备了酒菜,陛下要不要去臣妾的宫中坐坐?”
楚炎武眼神这才舒缓了些,抚着她的发丝说道:
“去!爱妃一片心意,朕自然是要去的!”
其实,楚炎武之所以愿意哄着容妃。
可不只是因为他宠爱容妃。
更是因为他给人一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意志不那么坚定、又耽于美色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