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还是痛苦地摇了摇头,“诸位,这仇,事关我院创院祖师,我冯某自当粉身碎骨以报,可是诸位仁兄便不要参与这滩浑水了。”
“万幸那阉人只践踏了我靖南书院,诸位仁兄还是速速离去,莫要让他盯上了。”
薄朝云起身,有些不满地正色道:“冯兄,你我众人当日在朱子大圣人牌位前立誓,为天下治学,荣辱相连,休戚与共,你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态度都很坚决,“冯兄,你不必再劝,我等这就写下联名诉状,上书朝廷,为靖南书院讨个公道!”
“也是为我大楚一干书院,学子儒生讨一个公道!”
“这……”冯道云有些犹豫,为难地纠结了片刻,这才意气坚定地开口,“好!既然诸位仁兄都这般仗义相助,我冯某若再说推辞之言,反倒是辜负了咱们之间的情义!”
“多谢诸位仁兄,这一次,我等誓与阉狗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几位院长也一同壮志沉沉地说道。
封州,朗月照山峦;京城,到处都是大府高宅,月光落在其上,反而不那么明亮。
却是一笼笼红彤的灯笼,照得各处府宅幽深静谧。
陈瑾在宫外的宅子里,一应都已经安静下来,伺候的小奴才退下,陈瑾借着窗前油灯的光亮打开了萧辰的书信,一看之下,不由皱了皱眉,眸光也更加沉冷了几分。
“这个萧辰,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难道不知书院事关天下文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陈瑾皱眉沉沉地将书信压在了桌子上,忽然,心念一动,原本决绝的手指也软动了几分,把萧辰的信再次拿了起来。
渐渐,油灯之下,他的眼中现出了一抹稳妥掌控的笑意,神色也更放松了些,不由暗自呢喃,“萧辰啊萧辰,你可知,你的乖觉,这次正正救了你的命?”
“如果你不找杂家,这次必死无疑,但既然找了杂家,小崽子,这诚意,杂家便收下了。”
陈瑾抬起油灯的雕花琉璃罩,将书信放在灯芯上烧了,看着跳跃的火焰,心中已经有了一整番稳妥的思量。
萧辰这次血染书院,明面上看来,是得宠便猖狂,犯下了祸事,可实际上,却是等于铲除了周天辅手上最重要的一大势力。
要知道,那些书院可是周天辅结党的根基,一旦失去了书院,周天辅必定如同燃釜被抽了薪,实打实地伤筋动骨了。
皇上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便又胜了周天辅一局,这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