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得罪这些有背景的人,更不敢得罪书院背后的周天辅。
但到底经年老吏城府犹在,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陈登礼便眉目一转,迅速向一旁主簿看了一眼,登时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主簿立刻扶住陈登礼,惊呼大喊,“不好了,府台大人被这些张狂学子气得晕倒了!”
萧辰淡漠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陈登礼闭着眼睛直挺挺躺在地上,如同一具死尸一样。
魏忠贤捡起巧士冠边戴边跑过来,看向陈登礼那边,不由气道:“督主,哪来那么巧的事?他既动气,怎么方才学子们口出狂言,他屁都不敢放?”
淑妃也是觉得可恨,冷声悠然,“倒也不怪他,一只永远只能待在井底的癞蛤蟆,能有什么本事,难怪一把年纪了还登不上朝堂。”
草地上,装晕的陈登礼眼角颤了颤,一时却又不敢醒来,心中暗骂这女人嘴真毒,却又只能憋了一腔怒气继续躺着,气得不断起伏的胸膛真像是个癞蛤蟆。
萧辰笑了笑,懒得理这厮,只是略微抬高了声音,玩味道:“你们可不要胡说,陈大人赤胆忠心,本督还能不清楚?等下到了明德堂,本督自然要把他促成此番查访之功尽数说清,绝不独揽此功的。”
言罢,萧辰打开折扇,悠然自若地带着几人进了那黑石白墙的巍峨大门去。
学院之内,顿时一片慌乱,有人喊道:“阉贼强行入院,快去禀报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