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匹夫的秉性,以他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萧辰感激地点了点头,但随即,眼中便是一种浑不怕的决然,“周家早就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了,倒也不差这一次。”
“他们想要做什么,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陈瑾微微摇头,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你年少意气,但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是,谨遵大监教诲。”
萧辰躬身施礼,一直都保持着十分尊敬的态度。
直到陈瑾走了,他才起身往东厂赶回。
正自边走边思量之间,忽然一个身影从一旁树林中跑了出来,一个垂髫小丫鬟拦住了萧辰的去路。
萧辰见她有些眼熟,未及开口,便见小丫头施礼道:“督主吉祥,我家娘娘想请您去宫里坐一坐。”
“啊……抱歉,你家娘娘是?”萧辰脸上皱了皱,一时真想不起来。
小丫头一噘嘴,不悦道:“自然是婕妤夫人赵娘娘!督主还打望着有谁?”
“呵呵”萧辰笑笑,心想本督打望的人多了,但当下也便收敛玩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带路吧。”
另一边,周府后书房内,周天辅阴沉的脸色如同压着一城黑云,凛冽的鹰目此时现出一抹肃杀之气。
身后跪着十几个门生,各个噤若寒蝉吧,不敢吭声。
“真是岂有此理!”
周天辅终于收回那望向宫城的凛厉目光,气得一掌砸在面前的书桌上,苍老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滔滔怒气凝聚于胸,憋闷得他双目赤红。
“一个阉人后生,居然也敢踩到本相头上来。”
“若不加以颜色,以后,只怕这朝廷上下要纷纷效仿之!”
一个门生连忙磕头道:“相爷说的是,这小阉人真是胆大妄为,谁不知道陈云启是您的人,他居然还敢暗中动手脚!”
周天辅的眸光更加阴沉了,暗得如同不见天光的幽冥之地,一抹凛冽地杀意从中无声地溢出。
正在此时,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
周天辅沉声,一抹杀招将落的戾气浮现出来,“说!”
小门生声音颤颤,“回,回相爷,咱们派出去救下陈家家眷的人手,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陈家上下所有人,都已经被东厂抢先收押了!”
周天辅怒不可遏,那刚刚端起茶杯的手狠狠地一紧,如同撕碎敌人一般,恨恨地将茶杯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