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常远轻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是站着在一侧,可目光却是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太子,回应着他挑战而坚定的目光,他反问:“一人胸中一剑,力透背脊,拔出则创口崩裂,出血如洪,其结果,必定当场暴毙。”
太子立刻毫不犹豫的回答:“若是放任不管,不敢拔剑,一旦长剑与伤者融为一体,必将腐蚀肌体,疮口腐烂,继而危及生命。”
常远道:“太子以为该如何救治?”
太子道:“长痛不如短痛,拔剑,止血,疗伤!”
常远摇了摇头:“太子就不怕失血而死么?”
太子冷笑道:“拔剑,九死一生,不拔,必死无疑!两害相权取其轻!”
常远叹息道:“只可惜,天下百姓,又要受苦了!”
太子脸上笑容更加讥讽:“天下百姓早已在热锅之中了,水深火热,难以及日!”
常远再次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扭头看向正前方,轻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感叹道:“真像啊……”
太子绝对不是第一个这样企图挑战神教,挑战他的皇子或者皇帝,但他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呢?
常远不知道,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太子所说的问题,他作为国师,站在他的高度,他能看不见么?
他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有时候人站得高并没有什么用,得看他站在哪个位置。
他是大齐的国师不错,但他更是乾坤神教的教主,这个教派是他一手创立,这个才是亲生的,两者主次亲近关系也一目了然。
以他的能力,他早就可以飞升成仙,可是五百多年来为何一直没有飞升成仙?
无他,割舍不下这份基业而已。
至此,常远和太子不再多说一句话,两人一坐一立,各自面朝台下,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了最后一轮交涉和最后一次谈判。
而谈判,破裂了。
接下来,就是战斗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太子发起的进攻将是什么样的?
国师常远想了想,便不再多想,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处于被挑战者的地位,而他……永远都是赢家,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李乘风在高台下,对于台上这一幕,多少有些感同身受,他一下想起了自己遇见掌门马千里时的情形,只不过他那时候并不处于一个直接尖锐的挑战者的位置。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感受到了极大的威压,不敢想象作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