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老公主的时候,她说老子摆架子不认人,这个罪名你狗日的来背。”
那禁军被这话吓得面色苍白,求饶告罪了几声,又连忙折身回去,没一会儿,就把那位刘邦素未谋面的荣国公给带到了皇帝身前。
“臣泸川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宁武泸州二军观察留后承宣节度钱忱,参见陛下。”
一个年纪与辛次膺差不多大的小老头儿,稍微佝偻了下身子,顿了顿之后,朝着皇帝作了个揖。
一边作揖,钱忱心里头暗道不好,这赵官家不但没有免自己的礼,还一句话不说,让自己走完这些个过场……
看来当真是母亲在临安把他得罪紧了,现在正在朝着自己使下马威哩!
钱忱却是不知,刘邦已经表现得非常的礼貌了。
换作别的人,比如说张俊或者谁谁谁,敢在他面前废话这么多,早就被他给打断了,然后赏他们一个‘不要废话、有屁快放’的批语。
也就是这老家伙有钱,皇帝才耐心了许多,任由他说完,不打断他,这不是来自于皇帝陛下的礼貌,什么才算得上是皇帝的礼貌?
两人各怀所思,按照辈分来说,钱忱比现在的赵官家要高了好几辈,而且两家人沾亲带故的,自打皇帝去了江南……
这么说吧,开封城破的时候,但凡是能值得上钱的玩意儿全都被金人给抢了去,皇帝孑然一身的南渡,这些年间又是新建皇宫,又是翻新临安城,还把三衙禁军从零招募到了十万人,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还不是他钱家鼎力支持的!
两人要说话,自然是说些家事,就算不是家事,那也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矣的事情,几个武将官员全都隔远了去,就连一直贴身伺候的黄彦节,这时候也站出了一丈远的距离,杜绝了一切隔墙有耳的可能。
“额,不知道荣国公要见朕,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刘邦开门见山,钱忱自然也不打哈哈,拱手道:
“臣是特地来祝贺陛下破了亳州、杀死郦琼这一心腹大患来的。”
“哦?”刘邦有些疑惑,“这亳州城破的消息恐怕还没传过淮河,荣国公的耳目倒真是灵通。”
钱忱压根儿就没想隐瞒,毕竟他就算用飞的,也没那么快从临海赶到亳州来,便开口道:
“臣不敢相欺,自从老母从临安返回临海住所之后,臣便即刻动了身,奈何官家动作实在是快,旬月间便过了亳州,直到今日,方才让臣赶上。”
他这话倒是有意思,刘邦笑道:“那你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