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皇帝,其余的人也是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位赵相爷,这位在他们心里头早已经站到了对面,对从北而来的二位予取予求的,赵相爷。
赵桓清了清嗓子,柔声道:
“适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何不可?”
赵鼎这副模样,最高兴的人便是张浚了,他知道赵鼎的秉性,也知道他是个绝对不会与赵桓搭在一起的性子,甚至连他为什么要一直这么软弱都猜到了几分,毕竟两人斗了那么多年,早已是知根知底了。
如今他站了出来,张浚立马便问道:
“之前诸公商议之时,赵相不发一言;而今已经有了结果,却为何要与大伙儿唱反调呢?”
“东南沿海诸郡,各地市舶司上来的扎子赵相也是见过的,今年停了多少的船,多少人在北地的财物被没收了去,加上高丽一国的相助,北去倭奴国的线也几乎全给断了。”
“今年的赋税,最少要比去年少个三成,若是还不削减,这朝廷的钱能耗上几年,赵相心里头有数吗?”
赵鼎颔首:“张相说的极是。”
皇帝的神色还没缓下来,众人的失望还没冲上去,赵鼎便又道:
“但还是不行。”
“你……”
张浚见他这般说话,再也不多发一言,朝着皇帝作了揖,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去。
“赵相倒是把朕给搞糊涂了,张相说的对,您却为何还是觉得不行?”
赵鼎朝着这位陛下躬身道:
“因为,这是官家做的主。”
这……
谁也没想到,赵相爷竟然在这个时候抬出了皇帝来。
众人都知道皇帝的名义有用,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是要想清楚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若是苏符抬这位出来,大伙儿兴许只是笑笑,若是胡铨抬出出来,立马就会被加上一个威胁皇帝的名声。
只有赵鼎抬出来,才最为有用,才不能让人轻视了去。
就如现在这般,那群张浚身后的官员,听了赵鼎的话,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瞬间脸上的得意消失殆尽,全都像是死了自家的娘亲。
赵桓有些发懵,但还是尴尬的笑了笑:
“九……九弟暂时不在,朕也不过是先行代劳而已,一来是兄长职责所在,而来,也是听了皇太后的话儿。”
“若是赵相觉得朕做得不妥,那朕便不做了便是,赵相自行做主。”
他已经抬出了皇太后来,对于这位没有兵权的皇帝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