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许多人都是与刘子羽一个感觉。
但话说回来,连辛次膺都投了,自己这些人,终是没了坚持的理由。
有好几人,都动起了别的心思。
王燮才刚刚迈出腿去,便听见有人叫道:
“慢!”
回身一看,却是赵鼎站起了身来,他不解其意:
“赵相公有事?”
“我与你同去。”
王燮顿了顿,下意识地朝着张浚看了眼,见其轻轻点了点头,便答应道:
“那可甚好,某也早就有许多话儿要与赵相说了!”
等赵鼎和他一齐出了去,这署衙里当真站了好几人起来,跑到了张浚的身边,开始献起了谄来。
另外一头,赵鼎和王燮各自骑在马上,王燮知道这位是最早投靠孝慈渊圣皇帝的人,对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戒备。
不断地与这赵相爷说着话,努力的想把气氛弄得热烈些。
但赵鼎却好像换了个人一般,对他的热情置之不理,让这位从到临安以来就一直顺风顺水的王元帅,第一次有些吃瘪的感觉。
没人喜欢用热脸去贴人的冷臀,王燮冷哼了一声,便也不再去搭理这人。
你还摆谱,你摆你娘的谱!
大家都是乱臣贼子,你小子装什么绝世忠臣呢!
等到已经能看到长庆坊的牌楼了,赵鼎才第一次开了口。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本来街上就没什么人,他这人说话又素来小声……只有小声的说,别人才能去用心的听,也才能听得明白。
王燮就听了个明白,有些奇怪的看了这人……
每个字他都懂,但是连起来,他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好在赵鼎像是打开了话篓:
“盛唐亡于藩镇,太祖皇帝汲取了这般经验,每年不惜耗费大量财力,以强干弱枝的法子,方才制约了你们这群武人。”
王燮只觉得他在念经,又觉得这位绝对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你听不懂,没关系,你无能,也没关系。”
“但是你以为自己抱上了大树,恃宠而骄、骄横跋扈,自崇宁五年以来,我为官已有三十六年,除了金人南下之时,从未见过有哪座城是今日临安的这般景象。”
“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你当真就以为,你无事了吗?”
“你当真就以为,这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保得住你吗?”
“你错了王燮,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