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了起来。
王燮已经在名义上,有了统领三衙皇城司禁军的职责,虽然人数不多,但也实实在在的是让这位原本已经半隐退的人,重新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
而见又是这个顽固的老头儿在闹事,这位王将军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什么体统,径直走了上去,又是给了辛次膺好几个巴掌。
从他跟着赵士程去临安府衙的时候,到今天为止,王燮都记不得自己打了多少次这位了。
依着他的脾气,这人早该杀了!
辛次膺也不还手,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人,赵桓在上面低声喊着‘莫要动手,’却始终不肯从台阶上下来,这隔空的劝阻,倒像是做起了戏一样。
“你这老匹夫,竟敢藐视君上!”
一边说着,王燮巴掌一直没停,打得辛次膺的头左右摆动。
但只要他一停下,辛次膺便立马恢复站直了,还是那副藐视的样子。
是的,王燮没有错怪他,他确实是在藐视。
打得王燮都累了,辛次膺嘴角流血,这老头儿才终于开口道:
“一百零七。”
“什么?”
“一百零七个巴掌,本府记得清清楚楚。”
王燮瞅着这个一本正经的老头,终于是忍俊不禁了起来。
不怪王将军这么笑,主要是他长年都在州县上,关于临安城里的大事知道的并不算多。
若是他晓得这位便是赵官家的爱臣,说不准还会收着点,但是话说回来,赵官家又哪里会把自己的爱臣,只放在临安府尹这个位置上呢。
赵鼎轻轻叹了口气,第一个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了一揖,随后才走到辛次膺的面前:
“何苦呢?”
“这是忠臣的道理,是男子汉大丈夫的道理,就算是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他这话骂得难听,是在说自己不是一个男人,赵鼎只是眼皮动了动,却仍旧固执地拉起了他:
“你就算不跪上面那位,祭祀也是该跪的。”
“跪个逑!”
辛次膺忽然破口大骂:
“这位卖了半壁江山出去,那位还在外面搭着性命去拼回来!”
“这位把自己,把他爹娘一起陷入险地,在南边的人反而可怜起他了,却不知当年是谁造就了如此局面,挨骂的却是那位!”
“现在,不下罪己之书也就罢了,反而回来抢起了那位的差事来,这是什么道理?这道理放在哪里能够说得过去?!”
见他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