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被子的两角,又使了使力气,给他包得更紧了些。
“你来得很好,非常好,帮了我很大的忙。”
“你立了大功,我要好好的谢谢你。”
老王头长松了口气,眼角挤出了泪花来:
“那便好,那便好,您要早做准备,莫要耽误了大事儿。”
“我会的……你好好地歇息,等身子暖了,便再来与我喝酒。”
老王头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觉得眼皮好似有千斤的重,再也睁不开来,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大夫,大夫!”
说是大夫,其实就是张太尉军中的军医而已,治疗外伤还好,这种……
这位摸了摸老王头的额头,又替他把了把脉,最后才有些紧张的看着皇帝陛下:
“官家……”
“如何?”
“怕是……”
这人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刘邦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见几个将领都在这里守着,他也一起都给赶了出去。
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便耐心的,在老王头的床边坐下了。
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困觉了去,又被这老头儿的咳嗽声给叫醒了过来。
老王头再也不冷了,相反地,他闭着眼睛,不断地说着胡话……任刘邦怎么叫他,他也睁不开眼,他的额头像是烧红的铁,烫得要命。
“没事儿,没事儿。”
这个时候,他除了这般宽慰,竟然再也想不到别的话儿出来。
这次的苏醒没有持续多久,一直到天亮的时候,老头儿才又睡了过去。
中间张俊来过了一次,要皇帝回去睡觉,他在这儿守着,被刘邦给赶走了。
“朕活了这么许多年,就知道一件事儿。”
“官家……”
刘邦用手抹了抹脸,努力的把倦意从心头散去:
“对朕好的人,朕便对他好。”
“对朕不好的人,朕便对他不好。”
张太尉不知道该怎么去规劝这位陛下,若说皇帝杀伐果断让他觉得皇帝更像皇帝的话,那么此刻,他觉得此时的赵官家,更像是一个……
人。
他其实是想问问临安的事儿,真有人谋反的话,中枢班子都在临安,难免会受到波折,北伐也会受到影响。
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了。
只是出了这屋子,一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