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南尹为羊陟。”袁隗开口提醒道,羊陟为昔日太尉李固属官,还三次为尚书令,名望颇高。
“羊陟与宦官有隙,让他为党人便是。”袁逢风轻云淡,说完端起茶汤又喝了一口。
袁隗思索后点了点头。
三言两语,这袁氏内部的密谋就这般定了下来。
此时最开心的自然是袁术,之前袁逢又是训斥他又是让袁绍代表袁氏出席太学论经,让他愤愤不平。
现在他终于舒服了。
他转头趾高气昂地望向袁绍:哼!一个贱婢之子怎敢的,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事已商定,袁绍走出屋去。
此时已过立夏,天气渐热,一阵凉风吹来,凉的舒心,他却觉得冷得发寒。
他呆呆的站立了一会儿,接着快步离开。
等走到前院时,他正好撞见了自己的母亲,或者说昔日的生母郭氏。
因为过继给了袁成,他的母亲就成了袁成的妻子,至于郭氏,不再享有母亲的位分与礼遇,仅仅只是抚育之人。
见到郭氏,袁绍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虽说郭氏地位卑贱,可若无郭氏便无他。
且他未过继之时,郭氏便受尽委屈,而他过继之后,郭氏更是一无所有。
他本想打个招呼,可一想到袁术所言,又想到这是袁逢府邸,转头后快步离去。
郭氏欲言又止,终究也只能望着袁绍离去。
……
“砰!砰!”
袁绍回到自家府邸后开始射箭。
这一射,就是一个时辰。
眼前的箭靶仿佛不是箭靶,而是袁术那张丑恶的嘴脸。
袁术竟然当着父亲的面骂他家奴,父亲竟然还视若无睹!
还有袁隗,看着对他疼爱有加,竟然连为自己说句话都不肯!
射到最后,他精疲力竭,扔掉弓跌坐在地上,双眼中布满血丝,样子尤为恐怖。
不过他此时的呼吸已平复,发泄完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
这些都是他过去二十多年一直在忍受的,他必须要学会继续隐忍。
他要利用好手里的资源,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把袁术踩在脚下,把袁基踩在脚下,把杨明踩在脚下,成为站在最高的那个人!
就在这时,有人入了院中寻他。
是他的汝南同乡伍孚。
伍孚为人刚毅,勇壮好义,袁绍对他深为器重,此前论经之事,大多也是与他商议。
“本初,这是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