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都护这次是携家带口一起上京?”建宁王李倓的回答有点文不对题。
“正是,家母家妹及两位姨娘都会来长安居住。”王珪有点摸不清建宁王的思路,只好据实而言。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广平王,而非酷爱策马游猎的建宁王。
“王都护是铁了心要任京官……”李倓幽幽长叹。
“郡王殿下,或许家父只是做个姿态,事情尚有回旋余地。”王珪清楚太子对父亲的抉择甚是恼怒,不免有点战战兢兢。
“但愿如此……”李倓忽而有点说不出的惆怅,与往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咦,王兵马使两口子怎么躲在门后,不曾出门守着小……舍弟。”王珪险些将“小杂种”三字脱口而出。
李倓瞥了眼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喃喃道:“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吧,也就是寻常夫妻方有如此雅趣……”
王珪瞅了眼神情落寞的李倓,不明就里的他不敢随便接话。
客栈正门院墙拐角,一脸薄怒的苏十三娘用力捏住王勇的鼻子:“老实说,方才你为何不敢出门?我心中有鬼!”
“十三娘,你没发现有点怪异吗?”满脸通红的王勇摇了摇头,试图把鼻子挣脱。
“有什么奇怪的?”苏十三娘依然捏得死死的。
“裴诚!”王勇急促道:“之前裴诚与王珪形影不离,为何这几日却没有出现?”
“裴诚明知我也会来若兮客栈,他岂敢自投罗网?”苏十三娘手上加了点力气,表示对王勇的话并不信任。
“我们与裴诚是暗中交锋,光天化日之下,你还真能当着王珪和小郎君的面一剑刺死他?以他之狡黠,岂会这一点?”王勇反驳道。
“有点道理。”苏十三娘的手指松开了点。
“还有!”王勇长长喘口气:“河东进奏院!”
“怎么又扯到河东进奏院?”
“四月二十一日,河东进奏院约某去平康坊商谈购买猛油火。你我二人离开没多久,小郎君就遭遇刺杀。几个月了,我们一直没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方才某忽然想到,裴家根植河东数百年……”
“杀手是裴诚派出的,只是他没料到小郎君的宅院固若金汤。派河东进奏院的人约你,纯粹是为了引我们离开金城坊。”苏十三娘恍然大悟,手彻底松开。
“当查出他是王沛忠的儿子时,我们就该想到刺客是他的手下。如此歹毒的计策,父子两人真是一脉相承。”王勇暗自松了口气:“可问题是裴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