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非顺理成章接任安西四镇节度使。
“为人自当讲道义,可朝堂争斗中总是会有人无所不用其极。”封常清仍不死心。
“封二,某肯定不会撤回卫伯玉,但也只到此为止。李相对某确有提拔之恩,可吾乃陛下之边将,忠君卫国当在报私恩之先。让卫伯玉继续守护李相的平安吧,若尔所言不差,他也不会辛劳太久……”高仙芝示意封常清自己明白其中的分寸。
“节帅所言极是!”岑参见高仙芝行事有原则,拱手施礼。他并不喜欢一手遮天的李林甫,但他更不希望上司高仙芝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中庸之道确实更为妥当。”封常清再次发现,他与岑参一阴一阳,两人的意见切磋琢磨后相得益彰。
“没想到竟会欠霨郎君一个人情,有机会一定得当面致谢!”高仙芝见左膀右臂和而不同,心情微微好转。
“肯定有机会的,节帅!某只担心机会来的太早。”封常清叹道。
“封副使此言何意?”岑参虚心请教。
“若无王焊谋逆一案,节帅凭此战或可封一郡王。可此案过后,李相势颓,封王之路必将坎坷。而李相上书奏请举荐边将拜相,十之七八是要调王正见入朝。但北庭是东宫唯一可依靠的边镇,太子岂会坐以待毙,定将倾力反击。两虎相争,节帅难免也得往长安走一遭。”封常清目光长远。
“去就去,又有何妨?吾若为相,封二正好接任四镇节度使。”高仙芝风淡云轻。
“拜相终究不若封王自在。”封常清心有不甘。
“功名之路遥遥无尽头,岂可事事如意?拜相亦为人臣之极,吾意可足。”高仙芝倒比封常清还要洒脱几分。
“既然节帅不觉遗憾,拜相可安圣人之疑心,亦是美事。”封常清所思十分周全。
“念及他日不得千里远征于雪山葱岭之间,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高仙芝亦真亦假开了句玩笑,转而正色道:“封二,方才你说吐蕃什么来着?”
“节帅,某是说,吐蕃与大唐征战并非全是败绩,去年他们联兵南诏,可是杀得剑南军丢盔卸甲。”封常清对不通兵法的鲜于向颇为鄙夷。
“剑南?”高仙芝摇头道:“杨国忠、崔圆均非知兵之人。放眼剑南道,也就兵马使李宓行军打仗还算稳健。奉信王阿布思倒是久经战阵,可剑南道除益州外皆崎岖山地,同罗骑兵未必有用武之地。”
“节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剑南战事还是让杨国忠头疼吧。”封常清阴笑道。
“也罢,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