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霨郎君可否同意某之安排?”高力士盯着王霨黑亮如墨的双眼,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高翁处置甚是公平,某一切谨听高翁吩咐。”王霨见高力士欲当和事老,也乐得闹剧早点收场。
王勇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十几名伙计上前,将木箱子搬走。火锅店前的空地重新变得宽敞爽朗。
“在漠北听人传言,说天可汗一日不可离高力士,说什么‘力士当上,我寝则稳。’我本来是不信的。”火锅店二楼,见识了高力士的权威后,叶斛不胜唏嘘道:“如今一见,方知高力士之威,实不在李相之下。”
“高翁本就有内相之令名,殿下又何必大惊小怪呢?看来高翁今日是要亲自给霨郎君的火锅店捧场,你我二人也得准备准备,伺机拜见一下高翁。”谋剌思翰见缝插针的本能远高于叶斛。
叶斛派人盯着高力士会去哪个雅间时,谋剌思翰望着窗外,轻敲窗棂,低声叹到:“王霨啊王霨,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不然为何要涉足长安这池浑水呢?”
与火锅店隔街相望的酒肆二楼,王准见高力士挥手间将自己安排的混混和衙役全部赶走,又气又怕。
王准自幼被父母溺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随着父亲的权势日益增长,他更是在长安城中横行无忌、为所欲为。
不过,王准也不是毫无一丁点见识的白痴。他敢欺负驸马都尉王繇,是吃准了永穆公主个性木讷、生母卑微;他敢蔑视李岫,是因清楚李林甫也不太喜欢这个毫无锋芒的懦弱儿子。
当真的面对得罪不起的人时,王准还没狂妄到不顾一切、以卵击石的地步。不用说李林甫、高力士、安禄山等权倾天下的大人物,就是建宁王李倓、左相陈.希烈、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等人,也足以让王准掂量掂量,不敢轻举妄动。
今日王准不待火锅店开张,就急着驱使混混们捣乱,其实也是担心王霨会将李倓请来助阵。只是世事难料,建宁王这个伏虎罗汉还没有到,却惊动了高力士这么一尊弥勒大佛。
弥勒大佛只是轻轻一点,就将王准费尽心机布的局全部化解。更令王准郁闷的是,吃了暗亏的他还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就这么算了?若是叔父在,应当敢于下去和高力士争辩几句吧?”想起父亲的弟弟王焊,王准顿觉自己还是太胆怯了点。方才冲击火锅店的百余名混混,也都是王焊帮他找的。
“王兄莫忧!”李仁之见王准脸色时青时白,连忙劝道:“高翁虽然驱走了衙役和混混,却也让王霨收了人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