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见笑了!”暄郎君有点惭愧地说道:“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比不过剑南精兵。”
“暄郎君,王准和李仁之来者不善,当如何应对。”鲜于向沉吟道。
“无妨!出发前,家父早有准备。”暄郎君笑道:“任道长,请更衣。”
正堂屋顶之上的白袍人发现,下面雅间里那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闪到旁边雅间中换了身仆役的装扮,摇身变成那位暄郎君的家仆。
“暄郎君,好算计,如此无忧矣!”鲜于向哈哈一笑,对走廊上的随从高声喝道:“儿郎们,无论外面是什么人,在我和暄郎君出来前,都要将他们牢牢堵住,决不可让暄郎君受一丁点惊扰。不过,下手也要有点轻重,别闹出人命。”
“鲜于伯父不必畏首畏尾,就算杀几个差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暄郎君对鲜于向的谨慎有点不满。
鲜于向呵呵一笑,心中腹诽道:“杨国忠胆大包天,生出的儿子也是这等货色。若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人命,杨家父子肯定会将罪责推到我身上,我可不能傻乎乎往火坑里跳。”
鲜于向的六名随从拔刀备战之时,庭院内,二十余名差役们将铜币塞进腰间,握紧横刀迈步向二楼冲去。
其余差役则忙不迭请王准和李仁之坐到客栈一楼大堂里坐镇指挥。
“不!某和仁之郎君就坐在这里,南大盗究竟长什么模样!”王准得意洋洋地盯着二楼,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差役们急忙从客栈里搬出两个椅子,放在庭院正中。
自从庭州开始流行舒适的高形家俱后,不到两年时间,高形家俱就席卷大江南北,越来越为民众所喜欢。众多客栈也因时而动,纷纷换掉了低矮的跪坐家俱。
高形家俱并无任何技术秘密,木匠们一。若兮客栈里的高式家俱就是刘家村的木匠打造的。
王准和李仁之坐下后,家仆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小木箱子中取出两个镶金边的透明玻璃茶杯,麻利地沏好了两杯热茶,哈着腰送了过来。
茶香飘飘,让客栈内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淡。简若兮听到小郎君低声说道:“祁门红茶,倒是适合冬雪之日饮用。”
“小郎君,他们用可是如意居出产的那一套茶具?”那名叫伊月的小娘子笑着问道。
“伊月真是细心,确实是那一套。”小郎君赞道。
简若兮此时并无半分品鉴茶艺的心情,她眼见王准要在店内大动刀兵,自己和丈夫苦苦积攒的家业即将毁于一旦,心疼不已,准备上前哀求一番。
简若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