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时候,霄云姐姐指挥若定,俨然有大将之风,可谓善将将者!。”王霨一边维护阿史那霄云,一边试图将胳膊拿出来。阿史那雯霞却随即加大力气,紧紧搂住不松。王霨只好无奈地向阿史那霄云做了个鬼脸。
“霨弟谬赞了!我呀,也就是带人打打猎玩玩马球罢了,可当不了什么将帅。”阿史那霄云向王霨淡淡笑道,然后就不经心地向外走了两步,找阿伊腾格娜闲聊去了。
王霨叹了口气,胳膊上也不再用力。他想了想,正要对阿史那雯霞说点什么,却听马璘惊呼道:“都护,东边忽然有股骑兵杀出,正在向黠戛斯部的方向冲来!”
“哪里?快让我瞧瞧!”马璘身侧的同罗蒲丽欢快地喊道,如同叽叽喳喳的黄鹂。不远处的苏十三娘暗中向她比了个“你害不害羞”的手势。同罗蒲丽得意地翘起嘴角,毫不在意苏十三娘的打趣。
“快派斥候,是什么人?难道艾布?穆斯里姆手里还有其他军队?”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王正见也有点担心。西征进行至此,已到了决定胜负的最后时刻。王正见自问已将手中所有的兵力押了上去,若是对方暗中还藏有一支生力军,胜负将变得难以预料。
“谋剌思翰!应该是他的千人队!他的目标应当是刚渡过河的大食叛军!”王霨最先反应过来。他虽然没有骑在马上,却根据之前的约定,推测出了一种可能。
“小郎君,远远观之,那股骑兵应当有近万人,可不止一个千人队,应当不是谋剌思翰。”杜环谨慎否定了王霨的猜测。
“不!”马璘反驳道:“杜判官,那股骑兵打得是黑狼旗,肯定是葛逻禄人!”
“葛逻禄人!他们方才不是逃走了吗?谋剌黑山究竟要站在哪一边?”杜环奇道。
“传令给阿史那副都护,玄甲铁骑凿穿敌阵后,调头向东,准备迎战!”王正见做了最坏的打算。
河水淙淙星光晃动。黠戛斯王子李纪望着南边的大食叛军和东边突然杀出的葛逻禄人,一瞬间有点迟疑,不知该如何应对。
“父亲,若是被两军夹击,我部可就危险了!”李纪有点紧张。
“慌什么!”李昆喝道:“王都护的军令,是让我部确保侧翼安全,为中军击溃敌军争取时间。既然如此,我们就用骑射战术,和两股敌人周旋一会儿。”
“父亲,葛逻禄人和粟特轻骑的骑射也不差。如果对射的话,我军必会有重大伤亡。”李纪有点心疼黠戛斯部的人马。黠戛斯部生活在天寒地冻的极北之地,人口繁衍甚慢,每一个丁壮都尤为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