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在军营中整装待发之时,数羽信鸽扑棱棱地展开双翅,向南飞去……
马璘带领从怛罗斯和碎叶两处汇合的一百多名牙兵赶到葛逻禄军营时,面容清秀的谋剌思翰立即笑着迎了上来:“马校尉突围南下已经够辛苦了,此刻席不暇暖就又得北上,实在可敬。”
“军情紧迫,哪里顾得上休息!只是劳烦贵部了。”马璘客气道。
“军令如山,谈何劳烦。还请马校尉为我军讲解大食军的战力和沿途的地理。”谋剌思翰满脸真诚。
马璘和谋剌思翰寒暄之时,忽有十余名斥候快马加鞭,风驰电掣提前离开了军营。
马璘下意识地举目望向斥候的背影时,忽而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见马璘神色凝重,谋剌思翰笑道:“据白旅帅讲,有支近千人的呼罗珊骑兵一路尾随马校尉南下。父汗怕他们耽误我军北上,就派出大量的斥候,前去山路附近侦查地形。”
谋剌思翰合情合理的解释,让马璘暂shí压下了疑心。
两万名葛逻禄骑兵,催促着战马,轻装离开拓枝城北门时。拓枝城内外的数万安西军、回纥军和拔汗那军都在整备辎重、打磨bīngqì。
战局的巨变和赤子的光辉,暂shí将幸存的拓枝城居民从屠刀下解救了出来。
而无意中促使葛逻禄人提前封刀的岑参,此刻正走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失声痛哭。他恨自己除了吟诗作赋、处理文书外一无是处,根本无力改biàn四处飘荡着血污的残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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