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裂的玻璃片抵在他的颈动脉。
“放开我!”她道。
声音薄凉而没有温度,是真的恼了,她不确定,如果许泽润依然不撒手,她是不是真的会将玻璃的碎片戳进他的脖子。
许泽润所有的动作不得不暂时叫停,抬眸,一双深邃暗谭一样的眸子愈发黑亮透明,折射出的碎光,让明亮如白昼的房间霎那间有些暗无天日的笨重错觉。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徐美琪自然不是例外。
心下一颤,对比四年前他明目张胆的耍流氓耍无赖,搬权弄势吓唬威胁人,这会儿的他,更让人难懂,他身上那种让人心颤的邪佞气场,似乎一瞬间到达了最顶峰。
“你,放开我!”
徐美琪如今二十八岁,经过四年的风雨洗礼,有成熟,有蜕变,可相对于浸淫商海浮浮沉沉终于占据鼎立之势的许泽润,她就仅仅只是一个蝼蚁般弱小的姑娘。
如此而已!
许泽润伸手压住徐美琪的小手,手心的触感冰冷,脉搏激烈跳动,足以见得,她没有表面上来的淡定。
许泽润漂亮的唇角斜斜的勾起,绝色的桃花眼闪过无数坦白的情绪,诸如:不自量力,自断退路。
“你放…”
徐美琪的声讨,在许泽润压着她的手决意按下去的动作之后悉数吞回腹腔。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嗔的圆鼓鼓的,噙着惊讶和不可思议望着许泽润。
他居然拖着她的手将玻璃的碎片往自己脖子上割去,她是真心的被他的狠劲儿唬住了。
四年后的首次交锋,徐美琪败的一塌糊涂。
她没有他狠,自始至终她没有想着真的用碎片割断他的颈动脉,所以当她慌慌张张抽回自己手臂的时候,耳边清晰的传来他嘲弄讽刺的声音。
“就这么点儿本事,你倒是凭什么跟我斗?!”
这也是许泽润吃定徐美琪的原因,无论四年前还是现在,饶是她使出浑身的解数,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小小一个,根本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连正式的对手,其实也尚且不算。
徐美琪一张精致的脸顿时惨白如纸,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她,想赢就要不择手段,就要狠,哪怕是对自己。
诸如这些方面儿,她比许泽润差了何止千里万里,她不得不在此刻也反问上自己一句,到底凭什么跟他斗?!
不服气,不甘心,心里憋着无数浓的化不开的烟雾,这让她憋闷,苦恼,呼吸困难。
张开口,肺叶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