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衣人并不比那个络腮胡子更容易对付。

“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毕鸣继续追问，他知道肯开口，就有希望让黑衣人说实话。但不能把总指挥的身份暴露给他，更不能让黑衣人的想法得逞，因此毕鸣避开了黑衣人所提的话题。

“因为怀疑你们中的一个人是过江龙，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说实话，否则我不会开口，即使你们杀了我！”

“你认识过江龙？”

听了黑衣人进一步的肯定话语，毕鸣很警觉，他不知道总指挥的身份是怎样被这两个人发现的，但看起来这个黑衣人并不认识总指挥。

“不认识，但有人认识。他让我们跟踪你们，看你们在哪里落脚，然后再去告诉日本人。”

“先放开他，让他慢慢说。我看你也是个直性子，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过江龙，你要老老实实地说，或许咱们有缘。”

于成龙让毕鸣先放开黑衣人，说着话就回身坐在床上，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人。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竟然在这里再次遇见到了他。

“我们是黑龙会的人，我叫刘栓柱，被你们杀死的那个人叫岳春林，是我的老大。我们黑龙会跟日本人有关系，帮日本人打探消息。

日本人给黑龙会下令，说过江龙正往南满活动，让我们注意打探，及时给他们通风报信，可我们谁也不认识过江龙，只能是心里有所防备就是了。

黑龙会在梅春街开了一个烟馆，捎带着花窑。是跟日本人合开的，掌柜的是两个日本浪人，叫野田和原田，跟关东军特务机关有联系，我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是日本特务。

他们中有野田见过过江龙。在你们路过的时候，野田正在门口张望，见你们过去，就派我们俩来跟踪你们，让打听到确实落脚点后，再去告诉他。

我们俩都是黑龙会派来看场子的，平时就得听野田他们的，所以不得不来。不过野田也不敢肯定就是过江龙，让我们来打听实了。”

刘栓柱不慌不忙地说出了实情，当然他是听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过江龙以后，才肯说实话的。这让于成龙感到有些震惊，没想到野田这个日本浪人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当初自己也就是在独龙山跟日本人谈判的时候见过这个日本浪人一次，虽然这个野田曾经受过自己的羞辱，但他能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也说明这个日本浪人记忆力不错。

于成龙猜测，可能是自己头上的这个礼帽让这个野田有了深刻的记忆，看来以后还得多注意一些才对。不过这样也好，